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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谋:将军夫人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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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夫人如今紧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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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回去?”齐业眉头微皱。

        “可以骑马啊!”落竹咧唇一笑,朝齐业的红鬃马挑了挑眉,“今儿将军让妾身一回,将军去坐马车吧。”

        齐业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走过去翻身就上了马,朝落竹笑道,“由着你自己骑马自然是不行的。”

        眼瞧着落竹就要生气了,齐业眉梢轻挑,朝落竹伸出了手,“过来。”

        “干嘛?”落竹眉头微皱,一脸怀疑的看着齐业。

        齐业并不多语,只是朝着落竹伸着手,落竹最后还是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把手搭在齐业的手上。

        落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齐业拉上了马背,齐业坐在落竹身后,环住落竹的身子扯着缰绳。

        “我带着你。”齐业轻声低喃,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落竹的脖颈见,痒痒的。

        “妾身自己会骑的。”落竹不满嘟囔,扭了扭身子,但还是在齐业怀里安定了下来。

        许是街上人多,齐业扯着缰绳走得很慢,马蹄踏在青石路板上,发出“哒哒”声。

        “何时学的骑马?”齐业的声音突然想起。

        落竹微楞,的确,京中女子会骑马的算是少有。

        “妾身的爹娘并不对妾身约束,以往闲来无事便学了些。”落竹随意扯了个借口,反正他又不能查证。

        “嗯。”齐业像是信了,点点头,随口又问了一句,“会射箭吗?”

        “会些皮毛。”落竹毫不避讳。

        齐业并没再追问下去,只淡淡道,“那明年的春猎可以跟着婼儿一起去玩玩。”

        一听齐业提起春猎,落竹来了兴趣,“春猎,真的可以狩猎吗?”

        齐业轻笑一声,“自然。”

        “好。”落竹喜来应下,那场面定然很壮观,不由得心情大好。

        “只是那银针日后莫带在身上了,也不怕伤了自己。”齐业冷不防一句话给了落竹兜头一盆冷水。

        落竹没想他还紧记着这事儿,有些讪讪然,真是小气,“这京城多复杂呀,前有狼后有虎,妾身若没个东西傍身,心中却是不踏实的。”

        齐业眉眼一凝,声音沉了下去,“她们都欺负你了?”

        闻言,落竹笑道,“她们哪能欺负的了妾身,倒是那个梁家的表妹,被妾身给气哭了,将军说,妾身要不要去她武昌伯府陪个罪?”

        也是,她如此这般口齿伶俐,向来该是她欺负旁人的。齐业颇有些无奈,语气里略带宠溺,“你心思倒是多,若是再去一趟武昌伯府,那表妹该被你给气的内伤了。”

        “将军惯会取笑妾身。”落竹嗔怪一声,不过她本也没打算真去找那梁家姑娘,不然还真能气死她。

        齐业哪能不知道落竹的小心思,不过最近京中的确乱了些,“赶明儿我让扬风给你去打一把匕首戴在身上吧,但不可伤了自己。”

        “真的?将军且放心,妾身仔细着呢。”落竹心中一喜,看来这厮还算有点儿良心,须臾,落竹不忘叮嘱一句,“打造的精致些。”

        回府后,落竹赶紧回屋把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起来了,这厮着实可怕了些,敢情她时刻生活在监视之下。

        又打开妆奁,落竹翻了翻,竟是没有找到骨哨,落竹又摸了摸腰间。

        糟了,不见了?

        “春意,偃月,你们又没看见一个白色的小东西?”落竹就快要把整个梳妆台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心里顿时急不可耐,这种东西若是被齐业的人找去,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小姐,是什么呀?”两个丫头见落竹翻来覆去的找着,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只能干着急。

        “就是一枚骨哨啊!”落竹紧锁着眉头,心里又不好的预感,“快,你两快帮我一起找找。”

        “是。”得了令,两个丫头也开始在屋里各个角落寻着,什么骨哨,夫人从来没跟她们说过呀。

        落竹在妆台上没寻着,仔细想了想,莫不是夜里睡觉落在床上了,想着便又去床上寻。

        “夫人在找什么?”齐业的声音冷不防出现在落竹身后,落竹吓了一跳。

        落竹身形一僵,只一瞬,回身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冷淡,“没什么。”

        语罢,落竹就要离去,与齐业擦肩而过的瞬间,齐业一把抓住落竹的手,语调微扬,“是这个吗?”

        落竹猛然回头,只见那骨哨正赫然躺在齐业的手中。落竹敛下眉眼,伸手就要去拿,“以前没事儿做的小玩意儿,夫君何故要捉弄妾身。”

        “那夫人如此紧张作甚?”齐业挑眉,躲过了落竹伸过来的手,“这样一个东西时刻别在腰间,夫人不觉得硌人吗。”

        落竹忽然反应过来上午在杨国公府时他抢自己银针后,便搂了自己的腰,莫不是那时被他拿走的。

        为今只有自己不慌不乱才能不让齐业疑心,稳住心神,落竹索性不去抢了,直直对上齐业探究的眸子,“夫君言重了,只是儿时玩物,戴惯了,便存了依赖的心。”

        “原来如此,”齐业一脸了悟的神情,将骨哨举在一个落竹够不到的高度,仔细把看,“这骨哨做工挺精致的,吹出来的声音想来也很是悦耳吧。”

        齐业低俯下身子,在落竹耳边轻语,“若是我吹响这骨哨,夫人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落竹轻笑一声,说话语气与往常无异,温和无波,“不过一个小玩意儿,玩儿的时间久了,声音都钝了许多,哪能有什么用处。若是将军喜欢,那妾身送给将军就是了。对了,该传晚饭了,妾身去看看。”

        说罢,落竹低垂下头,便如常般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款款离开房间。

        齐业平静的望着手中的那枚骨哨,难道,是他猜错了?

        方一出门,落竹本想松一口气,但一想到这院子里指不定那儿藏着齐业的人,还是叫来偃月和春意问了晚饭的事。又特意叮嘱了几句今儿不想吃太过荤腥的,让她们去看着点儿。

        天边正现了落霞,漫天橘红,洒在已经渐黄的树叶上,还有星零着布着落叶的大地上。落竹就那么站在院里,望着天边,眼睛渐渐没了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