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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天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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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恐怖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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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要维和,国家要维稳。

        不管世界怎么选,国家怎么做,小人物的选择就是,做自己能做的,比如,当一名小小协警。

        2000年,新世纪的第一天,是元旦新年,是全民休息过节的日子,是李牧歌生日,也是李牧歌到刑警队报道的时间。毕竟国家公仆,老百姓或许休息,但节假日一般都是公仆们最忙的时间。

        对于过不过生日,李牧歌其实并不在意,二十多年也没见过几个蛋糕,时间久了,生日这种可以省略的节日基本上也就不感冒了。

        高兴的是,今天值班的是李若男,虽说名字恶趣,但对于整个警队来说,确实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报告李警官,李牧歌前来报到”李牧歌走到李若男面前做了一个稍微标准的敬礼。李若男看着李牧歌,一改往日英姿,笑容满面,可以说春风和气的口吻

        “我说,还不错嘛,平时看你吊儿郎当,一副不务正业的嘴脸,今天还来的挺准时。”

        “那必须的,好歹是人民公仆,可不能迟到坏了名头”

        “有那么点觉悟,不算太差”

        “领导,多谢您夸奖,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事”

        “主动找事做是好事”

        “咳,小刘啊,带这位新同事去资料室”

        “是,李警官”

        李牧歌有些小激动,毕竟这就算正式上岗了,以前的懒散模样要不得,收拾了下心情跟着这位叫小刘的女同事,没错,以后就都是同事了。

        跟着这位姓刘的女警上了二楼,左拐右拐,把李牧歌带到了一个靠墙脚的房间门前,看到门上挂着的资料科字样,李牧歌也没多想。

        “你……”看着这位师姐欲言又止的样子,李牧歌没忍住问道

        “师姐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

        “唉,算了,就告诉你吧,也不知道你怎么惹的李警官”

        “这资料室啊,基本就是我们刑警队的面壁室,只要有警员犯错都会丢到这里来待上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李牧歌有些不好的预感问道

        “这个嘛,其实也分人,资料室呢也没什么事情要处理,就是把里面的资料清一下灰尘,理顺就行了,现在用上了电脑,你还需要把资料归到电子档里,说起来还是很清闲的。”

        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这台电脑的账号密码,以及你的登录口令。”

        李牧歌一脸懵,原来资料室还有这一层含义,自己想了想好像没得罪过这李若男吧。

        突然脑中莫名蹦出一句记忆犹新的话语“记住啊,是协警,协警,三天后来找我报道”

        ……李牧歌很无语,就不能多给几天时间吗,简直不要太小气。当时也是高兴过头,不知道多要争取几天时间,要找房子,又要给林雨昕办理转学手续,还得给林雨昕父母办理入葬仪式。时间那么紧,一把屎一把尿的容易吗,现在也只有捏着鼻子认命了。

        打开资料室的门之前,姓刘的女警早已溜之大吉,因为她知道,开门之后会发生什么。

        门开了,资料室里一片黑暗,李牧歌顺着门框往墙上摸了摸,按了两下电路开关,并没有亮。

        心里想着搞什么鬼,大白天不拉开窗帘,不开灯。只有电脑处于待机登录状态,李牧歌借着微弱的亮光,往里走了走,没等走上三步,远处通道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轮子转动的声音,仔细听,一同伴随的好像还有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嘚嘚声。

        李牧歌毛了,不是吧,又闹鬼……这还是警察局吗,转身就想跑。然而下一刻,资料室的门关上了。

        就在李牧歌准备张嘴大喊救命的瞬间。

        啪,啪,啪,资料室的顶灯依次亮了,背后继续传来皮鞋发出的嘚嘚声。李牧歌转过身来的一刹那,愣了足足三四秒,用手稍微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不是吧,大姐!有必要这么刺激吗”

        “牧哥哥,生日快乐”

        一个被林雨昕推着的小蛋糕缓缓向李牧歌走来,身后跟着拧着眉的李若男。

        原来虚惊一场,声音是李若男的皮鞋以及推蛋糕的小车发出来的。

        惊恐过后的李牧歌有些小惊喜,心中又有些疑惑,她俩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的?

        不等李牧歌回神,李若男已经站到了自己跟前,神情有些怒意“说清楚,你叫谁大姐呢?”

        李牧歌顿感面庞传一阵压迫,一个修长的手指已经顶着自己眉心把自己推倒了资料室的门上。

        林雨昕站在后面笑得像个孩子,也本是个孩子。李若男这才惺惺收回手指,叉腰说道

        “老娘好心想给你个惊喜,你到好,直接叫人家大姐。”

        李牧歌有些措手不及,这,太快了吧。

        看李牧歌并没有理自己,神情好像也有些不对劲,意识到是不是自己让李牧歌像岔了?脸颊有些发烫,心想,这是纯粹的新同事接风,况且自己是处理看到交上来办理入职信息的身份证明,才发现李牧歌生日是元旦节的。

        不管李若男现在怎么想,反正李牧歌就是想岔了,原来这妞对我有意思,原来这妞偷偷查了我的个人信息,还跑来给我过生日,嘿嘿……一边意Y,一边仔细大量着眼前的一大一小两位女孩来,林雨昕太小,不过见见长开的五官,略显精致,声音如同黄鹂夜莺,很是好听。

        李若男,平时穿着制服一丝布苟,满脸正义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个铁娘子,没啥女人味。现在看起来反而有些诱人,脸颊有些红晕,微微皱起的眉毛,有些嘬起的小嘴,无一不显得很是让人陶醉,再加上那身警服……李牧歌笑得像个傻子。

        啪,一块蛋糕适时的按在了李牧歌脸上。

        李牧歌只来得及听见一声“哼,限你三天之内把资料室重新归纳整理,录入电脑。”随即夺门而去,渐渐走远的皮鞋嘚嘚声……

        李牧歌把塞满嘴巴的蛋糕努力吧嗒几下,接过林雨昕递来的纸巾,含糊道“还是我家雨昕最好,这个疯女人……”

        然而让李牧歌措手不及的是,“牧哥哥,你完了,英子姐姐好像真生气了,我去看看。”

        “内个,这里的蛋糕你自己吃吧,哦对了,记得收拾干净哦”林雨昕两只手指互相搭了搭,临走前不忘指了指溅了一地的奶油。

        前一秒还被幸福包围的李牧歌,下一秒就体验到了什么叫人去楼空,人走茶凉。

        静了静心,看着八寸大的慕斯蛋糕,没有插蜡烛,李牧歌也知道,警局有规定,资料室这种地方是不能有火种的。即便没有插上蜡烛,李牧歌打心里也是开心的。

        一个人推着蛋糕,找了个椅子坐下,花了几分钟硬是把这个八寸大的蛋糕给吃完了……

        等把个人卫生收拾干净之后,一个人站在安静的资料室里开始仔细大量起来。

        资料室很大,左右各六排资料架,每个资料架间隔八十公分到一米左右。

        正中间通道走完,其实还有一道门,原来,李若男跟林雨昕是事先从那边那道门进来的,关了窗,拉下窗帘,不开灯。给了自己一个恐怖的生日惊喜。

        其实资料室也没那么糟,摆放的很有序,只是有些物证跟信息匹配有些杂乱,多数收纳箱都起了一层灰。

        人生嘛,心情起起落落,遇事跌跌撞撞。

        进入了角色的李牧歌,开始了作为一个能把地板擦到求饶的状态。

        在充实的基础上,时间其实过得飞快,三天时间,资料室门又一次打开了,走出来的李牧歌隐约可以闻见空气中弥漫着的一点清醒空气。

        三天……又是三天,这李若男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