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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天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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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撬动鬼神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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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撇一捺,一阳一阴,阳为魄,阴为魂,合则新生。而死后,阳归天,阴归地,但天无路,地无门,当眼前出现了无法以正常手段解释的离奇事件,鬼神之说便出现了。

        李牧歌,一个长着往大街上一站就让人认不出的大众脸,过着每月工资一发就立马花光,一没女朋友,二没钱途的爱国主义好青年。活了二十多年本是从小就不信鬼神的人,但自从年头回老家整理已经故去爷爷的老宅遗物时,对这些自打娘胎就不信奉鬼神的心有些许动摇了。

        爷爷是一名抗美援朝老兵,幸运的在那场战争中活了下来,但右腿跟肩膀也挨上了枪子跟弹片,回来的时候右腿已经瘸了,走路基本是一瘸一拐,而国家也给了让人暖心的接待,住进了军区疗养院,每天有专门的人给予护理,还算落得自在。而随后几年父母有了李牧歌,老人家就回了老家的宅常住下来,颐享天年。李牧歌的童年也基本是在老宅子里度过的。不过却从未听爷爷提起过手札的事情,或许爷爷从心里本就是不信鬼神的。

        爷爷在手札开头就写了一句“信则有,不信则无”鬼神之说从古到今总是不绝于耳,或许真是有一些个儿原因的。

        据爷爷手札记载,战争之年,遍到处都是战死之人,百姓家也有因此误死之人,世间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好些个无辜百姓突然暴毙,死因不详。那个年代四派皆有人入世,而这一世,被称之为隐五派的鬼手也是出现了,只不过知者不多,而四派的人也好似故意避而不谈及鬼手这个门派或者说这个人。

        是战争就要死人,而人这个物种也是逃不过生老病死,老死,战死,冤死,各种各样的死亡。而死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奇奇怪怪的事情不断出现也就无可避免的会被活人不小心遇到或者撞见。

        经历时代变迁,到了元朝时期,从这些不断出现的奇奇怪怪事件处置上,慢慢的出现了相对应的行当或者说处理死者以及死者导致的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件的职业。其中佼佼者又以四家流派为最。分别是,龙虎山,茅山,湘西赶尸,以及北派。

        道教渊远流长发展变迁分出无数分支派系。

        其中以张道陵所创正一道为之名头最胜,因为居龙虎山,所以又被世人称之龙虎山,正一道反而没多少人知道了,是以术法、咒法以及掌法闻名于世间。

        而道家另外一派称之上清派,又名茅山派,善剑、画符,请神降祟。

        赶尸的由来颇为奇特,苗族巫术与之部分民间运尸体的行当技艺融合出了赶尸一脉,对内又称之为移灵,或者御魂,对外反而是续用的民间叫法,称之为赶尸。

        北派,也可称之为仙家,其中又分为马家,胡家,以及黄家也,所以在北方又有仙三家之说,其能力只有一个,与山精鬼怪签订契约,请之上身。

        综述上面四派,各有所长,世俗皆有其出现的痕迹,也颇有些仙家风范,修于山,隐于世。

        而爷爷所留手札,跟这四家毫无干系,只记载了一个叫做鬼手的派系。

        鬼手一脉起源传承已经无从考究,唯一知道的就是行走世间的鬼手门人永远不会超过一个。

        其他门派弟子入世或许还能看出一点门派的影子,以及道家弟子特有的出尘气息,而鬼手却毫无踪迹可循。

        没有特点才是最让人抓狂的,或许你路上看到个乞丐也可能是那个百年一出的鬼手门人。

        爷爷的手札既没记载这所谓的鬼手长什么样子,也没说鬼手住在何方,如何联系。

        没头没尾的对着鬼手这个只有一人的门派一通提及,顺带把其他几个大部分世人不知道的隐世门派做了一番介绍,到头来反而觉得其他几派反而说的很详细,详细到擅长能力都有说到,反而鬼手这个门派没头没尾,提及却不详说。

        只是说了自己当年打仗受了伤,前线医疗条件不允许,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情,几经周转便回了国,而回国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当时腿伤都已经化脓恶化了,除了截肢没其他办法,而截肢还有生命危险,自己当初也是倔,硬是死也不截肢,晚上索性趁着看护的小护士瞌睡,一瘸一拐的拖着肿得跟大象腿一样的右腿跑出了医院,溜出医院吧,腿滋溜的疼,带着半个腰身都是疼的,附近找了个夜摊,要了两斤白酒,一盘大腰子就自顾吃了起来,浑然不顾被自己晾在一边的右腿,或许是因为披着军装外套,所以摊贩老板格外热情,聊着聊着就聊到自己这条右腿上,而正当半醉半醒的说着,就遇到了当时的鬼手,也就是那个中年男子,看起来也就四十岁的样子,带着一个小女孩赶夜路,那小女孩呀就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四五岁,水灵水灵的,一双大眼睛让自己爷爷记忆犹新,那中年男子带着小女孩路过夜市摊的时候,看了一眼爷爷的腿,就说道:“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此腿不该丢”。而爷爷当初酒喝了不少,再加上是个倔脾气,囔囔道:“那群臭医生,他娘的硬是要锯老子的腿,老子就偷跑出来了,就算疼死老子,这腿也丢不了”。中年汉子这时候二话不说,走上前来蹲下,仔细看了看爷爷那没有裤脚的右腿,随即笑了,没错,爷爷手札硬是说自己当时酒醉,但真的看到那中年人笑了,随即在爷爷腿上,点了几下,又拿出一瓶粉状药洒在滴脓水的伤患处,用一根黑色带子给自己包扎了一下,自己就不知所以了。

        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看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又看到昨晚跟自己聊的很投缘的摊贩老板,以及旁边站着五六个白大褂,还有正被训斥的小护士,那叫一个火起,骂骂咧咧叫喊,还不如让自己醉死在路边的好,送医院干个鸟,是自己偷跑的,骂人家小护士干什么。不等爷爷继续骂,摊贩老板乐呵呵的走到爷爷耳朵边低声说道“军爷,昨晚那个带小女孩的中年人让我告诉你,你要是能跟让自己的腿再留三天,那中年人说能给你治好”。

        爷爷当时听了这句话,眉毛一挑惊诧的质疑摊贩老板“真的?”

        摊贩老板也只是低声说“我也只是原话转告”就说了声对不住军爷就溜之大吉了。

        爷爷当时听了这话,其实哪有质疑,醒来就觉得自己腿啊腰啊没那么疼了,原来不是酒醉做梦,是真的遇到高人了。

        李牧歌也才知道爷爷腿原来是这么保住的。

        爷爷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一句话跟鬼怪这种世人认为的封建迷信有关。对于知识分子的打倒封建迷信口号无动于衷,对自己母亲拜的观音像也不发表任何看法。

        而死后却留下了这么一本泛着黄的浸油宣纸装订成的手札,除开前面介绍的内容,也就最后一页写了几个字,(两千年,二十五,鬼门关)就在无一字了。一个用油纸包裹了里三层,一条黑色破棉布做的腰带包裹外三层的血红色圆形小环,李牧歌试过这被爷爷当成宝贝保护的物件,非金非银,不怕火烤也不怕敲击摔打,最神的是就算丢地上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除了那血色模样,以及圆环周围如同蝌蚪文般的十个符号让整个圆环颇为神秘外便一无是处。当作指环来带嘛,连脚指都试过的李牧歌硬是没有一个指头合适的,当手环又太小,估计连婴儿的手臂都套不进去。索性花了十块钱买了一个镀金铁链挂在脖子上当个装饰的物件。

        摆弄着脖子上的环形物件,或许是想起了爷爷,而思绪一飘,父母走的比爷爷还早这件事情上,让李牧歌心情低落了一晚上,心情一低落,对于这些年来习惯了一个人落寞的李牧歌来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用这句话来回答在正确不过了,俗话说一醉解千愁,李牧歌就把自己灌醉了,夜晚降临,房间一如既往的黑,厚厚的窗帘隔绝着与外界的任何亮光霓虹。

        唯独那枚挂在胸前的不知名血色圆环,不经意的发出一道微弱血光,一收一发,好似与李牧歌起伏的胸膛节奏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