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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章 喝酒烧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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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祧眉毛扭成八字,没有处理过的生鲜牛奶浓厚而骚,虽然此时是冬天,味道没有夏天浓,但对慕祧来说,再吸一口就昏过去了他也不意外……

        “绾儿!绾儿!绾儿你醒醒!”没见过断手的宋成书早已被吓到尖叫声没停过,但现在她已顾不得恐惧,一手抱着绾儿一手拿着绾儿的断臂往丰楼赶。

        慕祧用剑鞘横在宋成书面前,“你就想这样回去?”

        “那怎么办?”

        “跟我来。”慕祧收起剑,超胡同口走。

        有人约慕祧今日未时至此,寻常陷阱他定不会理会,但此次内容涉及鸣泉卷轴,且真实性极高。

        用鸣泉卷轴做引子的当然不少,若是个个都去相信,他得累死。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落款写着“丰楼宋成书”。

        宋成书他不认识,但丰楼有位姓宋的厨娘,他还是知道的。

        有人在设局,并设法想引他入局,他不妨来看看这位宋厨娘与鸣泉卷轴有何联系。

        他刚来这片黄土房,就感受到一股不小的玄压,紧接着就看到宋成书那对蓝紫色蝴蝶翅膀在空中挥动,那是濮半族族长的象征。

        慕祧带背着绾儿的宋成书到偏僻处,设了个传送阵,眨眼间眼前的景物就变成精致园林。

        慕荀正好躺在摇椅上喝酒,看见慕祧来,不动声色将酒樽藏在椅子下。

        “皇兄。”慕荀没太关注皇兄带来的两人,皇兄要约见或是救治一些不方便搬到明面上的人,就往他的王府带,他已经习惯了。

        反正他无权无势也不关注朝政,提供个地方只是举手之劳。

        “把温哲驰找来。”

        “好。”慕荀起身时顺手拿走摇椅下的酒樽,用大袖遮住,妄图瞒过慕祧的眼睛,却听慕祧冷冷的声音,“酒留下。还想混过去?早闻到这那味道了……”

        慕荀已能猜到慕祧接下来的话了,无非是“你才十三岁,喝酒烧脑子”“下不为例”“再喝打断你腿”……

        他这位皇兄,平时话比谁都少,一遇上能说教他的事,跟换了张嘴似的。

        正逢温哲驰拿着酒走进院子,“你这瓶东灼酒藏得可真深啊!让我好找!实在太香了……太、太子殿下,您今儿怎么来了……这位姑娘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救人。”慕祧横一眼温哲驰。

        温哲驰连忙放下酒樽,给绾儿做些紧急措施,“好嘞,给间屋。”

        温哲驰本想喂颗保命丹,可惜这姑娘昏过去喂不进,于是给他几针留着口气,再给她接上胳膊。

        宋成书在屋子外面哭了一回又一回,两个眼睛又红又肿。

        温哲驰终于打开房门,说出宋成书最期望听到的那句,“没事了,可以进去看她,但别说太多话,让病人多休息。”

        “谢谢你谢谢你……”宋成书眼泪早已哭干,现在又有想哭的冲动,眼睛被干涩挤得生疼。

        绾儿醒后痛得差点又昏过去,撑着眼帘等宋成书进来,看到宋成书憔悴的样子,绾儿的眼泪也控制不住了。

        绾儿至今为止都没时间觉得自己惨,何况她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一切都为宋成书让步,包括活着的权利。

        宋成书一为她哭,她突然也觉得自己很惨,忍不住哭。

        “小姐,绾儿的眼泪流进耳朵了,你帮我擦擦。”

        “好。”

        “从前都是我照顾你,现在还能被你照顾,断条手臂不亏。”

        “别、别这样说,以后都我照顾你……”宋成书说着说着又哽咽了。

        “小姐,你这么傻一人,居然也会哭。”

        “你别说话,闭眼休息,我看看你就好。”

        绾儿睡下,宋成书走出院子,才想起没和丰楼的大家报平安。她和绾儿一夜未归,大家一定很担心。

        可是,她不放心绾儿独自在这。

        宋成书抓住来送水的丫鬟,“姑娘,请问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位男子呢?”

        “哦,你说的是太子爷啊,上朝啊。”

        “原来他是太子……”宋成书喃喃自语,又问,“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送水丫鬟上下看了一眼宋成书,“你连这是哪都不知道?”

        “当时情况紧急,没打探。”

        “行吧,水放这了啊。”送水丫鬟把水盆放在桌子上,“委屈我假装成丫鬟,还以为是给多了不起的人打杂,没想到是个憨货。”

        “抱歉。”宋成书不介意别人说她“憨”,反而有些好奇这位假扮丫鬟的女童是谁,然而眼下她有更着急的事,“姑娘,能否拜托你帮我带个话给丰楼掌柜?”

        “不能。”

        “好的吧……”宋成书端起水盆,正准备用手肘顶开门,就被女童拦住,“你怎么这么容易放弃?”

        “?”

        “你不会求我啊?”

        宋成书眨巴着大眼,“还能这样?我以为你不愿意我还要去纠缠,会惹你厌烦,就想着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你这人……真是憨,我帮你好了,反正今天就是来做苦力的。传什么话?”

        “你就说我和绾儿借住在别人家,过几天就回去,让他们不要担心……对了,我叫宋成书,妹妹你怎么称呼?”

        “我叫……花溅泪。”沈扶雅随口掐了个名字。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很有深意的名字。”宋成书随口吟出学过的诗句,其实她的文学造诣真心不高,但这首诗是考试重点篇目,可不得背熟理解透。

        转念又想,用这个含义会不会不吉利?角木国正值繁荣……

        沈扶雅眉毛微挑,这随口说的名字都能造出句诗?以后忽悠人就用这个假名好了——显得她是个有深度的人。

        ……

        十七岁的宋成书想起他和慕祧、慕荀、沈扶雅(花溅泪)等人的初遇,有些感伤。

        虽然荆初梨让她别什么事都往身上揽,但绾儿那时确实是因为她受伤,她很害怕再次的事情发生。

        慕祧在矮山上的亭子看坐在湖边看鱼的宋成书,认识宋成书的两年来,不断有人以宋成书的名义给他传达消息。

        他试探过几次宋成书,她显然不知情。他也相信宋成书没有这样的城府,但此人……

        或者说此势力给他传消息的目的,他至今没有弄明白。看起来就像是单纯的“通风报信”。但慕祧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做这些事。

        何况,此人通晓各势力情报,不仅是壅王弓影族一方,连自己和宋成书说过几句话都能查到,这样的存在很难不令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