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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泠空馆买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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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线:“鸟笼不装鸟”那章回忆中的后续、慕荀十五岁的事(上一章十三岁)

        前情概述:吃早餐的慕荀偶遇买笔的荆初梨,听到她的心里话,捏碎杯子弄伤手。荆初梨激动上前,用手帕给慕荀的手止血,害羞离开。

        ——

        “爷!您的手怎么……”

        「虽然这王爷是个闲散的,但好歹也是个皇子,在我们店里受了伤,万一被怪罪我们免不了会惹上麻烦,对面飘香楼……」

        “掌柜,刚才那桌客人没给银子……”

        “插什么话!插什么话!没见贵人手伤着了,还不快去拿药!”

        “不必,本王不在这吃。有汤的分给外边的乞儿,其余的给本王包好,那桌和本王的一并算。”

        “还是爷阔绰!”

        因早点分量过多,慕荀又伤了一只手,遂直接将早点塞进金丝笼,竟正好塞满,转瞬觉得这样太傻,又悉数拿出来提着。街上的人投来的视线,或明显或隐晦,丝毫没有影响慕荀的心情。

        他路过一条幽静小巷路口,想起转角有间泠空馆,虽收地理位置限制,名气没有蕴风阁大,但其笔墨用具颇为用心,有其独到之处。

        脑海闪过荆家长女被丫鬟调侃“早起也买不到想要的笔墨”的画面,一条长腿愣是从热闹的大街上拐进这没有人气的空巷。

        刚转角,一道淡橘色的身影映入慕荀眸中。她站在货架前端详比视线略高的一行,偷跑进店的阳光与她一身合体橘色男装融合,美得不真实。

        注意到慕荀的视线,荆初梨下意识往他那边看,青砖黛瓦与男子一身青衣构绘成一副水墨画。

        很久之前,荆初梨就觉得慕荀不说话的时候特别赏心悦目,久到荆初梨自己也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

        “见过王爷。”荆初梨微微行礼,皱着眉在字画间游走的凝白和尝试判断一方砚台材质的凝紫赶忙跟着行礼。

        “嗯。”

        慕荀大方走进泠空馆,仿佛刚才站在门口失神的不是他,他们也从未对视,甚至没有在丰楼偶遇。

        荆初梨转回架子前假装挑选毛笔——其实她早就挑好,是那支笔管暗紫的,很适合用于勾线。

        “耿屿,来了?”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入荆初梨耳朵,紧接是慕荀漫不经心的答复,“你这明知故问的毛病还没改。”

        “等你不再带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出门,我再改也不迟。”

        荆初梨见店老板与慕荀如此熟,觉得自己有必要常来,和慕荀偶遇什么的来多几次。

        这家店是荆初梨从非雪口中得知。当时他爬在地上画设计草图,荆初梨见这只笔蓄水力很强遂随口问句“哪家的?”

        “锦绣布店和五谷粮店之间隔着的那条小巷,尽头右转。”

        荆非雪一心二用,回话打稿两不误。

        荆初梨当时没对这家连店名都不知道的店产生兴趣,若不是今日蕴风阁让她吃了闭门羹,她或许不会想起这家店。

        踟躇太久,荆初梨怕这几人起疑,再不舍也只好拿着挑好的笔墨结账。

        走到柜台处才发现这里彩墨的颜色齐全,算了算买完手中笔墨后的余银和这个还剩二十六天,只好作罢。

        “一两银。”

        她这个月的月银已少去五分之一,月底还有和阳国一年一度的皇家武斗会。

        每年五月分别从地方筛选二十人到中央,九月再从来自九州的一百八十人当中选出八十人,核查身份讲授规则。

        十二月聚集到皇家演武场进行武斗,前三甲将得到价值不菲的奖赏,每年的奖赏都不同,有时是黄金,有时是珍宝,有时是神兵利器。

        然而输赢在其次,关键是自己的能力能被参密院看中——武斗会实则是为我朝选拔人才,选拔等级分甲乙丙三等,丙等皆能得到各部推荐信,乙直接授予官职,甲等则能进入参密院任职。

        选拔条件极其苛刻,丙等平均每年十人,乙等平均每年三人,甲等平均每五年一人。选拔标准由各部院自行商讨交于皇帝批准,再自行选择公开与保密。

        而皇家武斗会,其实是大武斗会的前戏,每个人都可随意挑战在场所有人,被挑战者可选择是否应战。这是京城的盛宴,许多规矩在这盛宴中被暂时废除。

        因这是皇家举办,许多世家子弟都会到场,摩拳擦掌展现自己的不在少数,更有女中豪杰不让须眉。

        一来一回,看对眼的逐年增多。渐渐被京城世家默认为相亲会,甚至会有皇后牵线。

        荆初梨看中的就是这场默认的相亲会,尽管荆将军告诉她,她对慕荀的情意暴露在皇帝视线中,很大可能会让皇后为他们牵线。但这无法让荆初梨放心。

        算账之余,温哲驰注意到这位荆家长女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慕荀右手的伤口上。

        而以慕耿屿往日的行事风格,这种视线他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而今天明显受荆小姐视线的影响,却装作不知,偏偏有意无意用余光留意对方的情况实在太少见。作为胥耿屿的十年好友,温哲驰绝不能放过这个看戏机会。

        “耿屿,不知你的右手上的方帕来自哪位佳人?”

        此话一出,荆初梨连忙将自己的视线锁在慕荀以外的地方,假装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神色极其不自然,恰恰印证了温哲驰的猜想——这二人关系不寻常。

        “你不应该先关心关心我手上的伤?”

        “你手上的伤自有佳人关心,哲驰又何须操这个心,届时坏了你与佳人增进感情的良机,岂不遭嫌?君子不坏人美事。”温哲驰将笔墨装入纸袋中交与荆初梨的丫鬟凝白。

        “不知所谓。”

        “二位慢聊,初梨先行回府。”

        走出泠空馆许久,凝白才敢问出心中疑惑,“小姐,那方帕你还要吗?”

        “你说呢?”

        “小姐的方怕是白色的,染上血迹极难清洗,怕是不能要了。那可是小姐最喜欢的方帕,可惜了。”

        “我倒不觉得可惜。”凝紫笑得颇有!深意。

        “凝紫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就不可惜了?”

        荆初梨涨红脸,佯怒,“凝紫闭嘴,让她猜。”

        “奴婢好可怜,被小姐和凝紫膈应……分明是我先到小姐跟前伺候的。”

        荆初梨特想拿个什么东西把凝白的嘴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