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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慕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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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荀陷入回忆,回忆里他将荆初梨留在自认最安全的蕲王府,却算漏了壅王和弓影族背后另有势力。

        他拼了命往回赶,却见王府门口堆满尸体,荆初梨抱着长枪跪在地上干呕大哭。

        “我一个也没关系。”

        荆初梨大概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能击烂他整颗心脏。

        ……

        慕荀趴在桌子上,愈发颓废,倾斜的视线里多了一双在亵裤中若隐若现的玉腿,很快又被厚重的被子遮盖。

        慕荀换了一个方向趴,等待生理上的异动消去。

        “你不舒服吗?”

        荆初梨得不到回应,走到慕荀身边,撩开他额前头发,对上视线那一瞬,荆初梨突然有种自己是猎物的感觉。

        慕荀支起上半身,将荆初梨拉入怀,“嗯,是不太舒服。”

        感受到慕荀异样的荆初梨慌张想逃。慕荀没有拦她的意思,她只要站起就能脱离,可她却陷入慕荀眼里的颓意。

        直到慕荀的睫毛与自己的睫毛交错,鼻尖的凉感传达到对方脸颊又被对方的温度吞噬,衣料摩擦间,荆初梨逐渐迷失方向,险些窒息好不狼狈。

        不知过了多久,荆初梨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全身酥软贴在慕荀身上。荆初梨家教严,嫁给慕荀后最亲密不过一个拥抱,何曾见过自己这般姿态。

        荆初梨用袖子擦去嘴边银丝,脑中浮现出嫁前嬷嬷让看的《云雨录》,不知为何恐惧突至,别过头不敢看慕荀。

        慕荀揉乱荆初梨的头发,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乖,你先去睡,我晚点再睡。”

        慕荀每次都“浅尝即止”,不是他不行,而是他怕“一击即中”就此承担起一个生命,他更不舍得让荆初梨喝药。

        第二天,尽管荆初梨已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压低起床的动静,慕荀睡眠很浅,早在她离开他怀抱那一瞬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

        荆初梨打开房门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几道晨光破云而显。

        她到清泉山庄的膳堂吃了一个芝麻包一个红豆包,又打包了一份粥带去探望凌晨。

        刚走进凌晨所住的院子就听到一道不太和善的声音。

        “我说九师妹,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至于跳湖吗?”

        “二师姐,我知道你稀罕大师兄,可你就不能公平竞争,为什么非得挑拨我和大师兄?”

        “稀罕?笑话。告诉你也无妨,我柳亭晚要是能把顾钰衡这个伪君子打下十八层地狱,自己跳下去也不在乎!”

        “二师姐……为什么你这么恨大师兄?我们明明是一起长大,我们从前那般要好……”

        “你也知道,那是从前,都多少年了,还天真得可笑!”

        ……

        荆初梨站在院落围墙旁,无意偷听也无意阻挠。这是她们的事,纵然自己和凌晨是朋友也不应掺和。

        荆初梨打算从另一条较近的路离开,恰逢柳亭晚从院门口走出,荆初梨来不及避躲与她迎面对上,脸上有偷听墙角被发现的灼烧感。

        偏偏顾钰衡在另一条路走来。根据刚才听的墙角,荆初梨脑中无意识出现些话本里狗血桥段——比如顾钰衡曾负了柳亭晚?或是柳亭晚喜欢的其实是凌晨?

        荆初梨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打消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与他二人打个照面就离开,改日再看凌晨,怎料柳亭晚先开了口。

        “大师兄和慕夫人可是来看晨儿师妹?”

        “我只是路过,改日再看凌晨,二位,我先告辞。”荆初梨觉得自己占了辈分的优势,柳亭晚分明比自己年长,六朝派上任掌门辈分高收徒晚,连带着慕荀师兄弟三人辈分比同龄人长一辈,“慕夫人”这个称呼也硬生生把自己提成“上一辈”。

        “不如我陪慕夫人走一段路?”

        “好。”这柳亭晚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能把顾钰衡耍得团团转。到底是柳亭晚手段太高明还是我把顾钰衡想得太聪明?

        总之此人不得不防。

        “慕夫人,我劝你小心顾钰衡。”

        “柳姑娘何出此言?”

        “他是魔修。”

        “柳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每月十五月圆,顾钰衡都会浑身发抖、出冷汗、面色惨白难受得不得了,神志不清的不许任何人靠近,那分明就是修炼魔功留下的后遗症。我亲眼所见,信不信由你。”

        上述症状未必是入魔所致,但柳亭晚的话倒是提醒了荆初梨,近期魔修频出,有两次出任蓬壶任务也遇到过。

        “柳姑娘,你介入凌晨和顾公子,是否是怕凌晨受到伤害?”

        “与你无关。”

        “柳姑娘,我认识凌晨和顾公子的时间没有你长,也是一个外人,可能没资格说这些,但和柳姑娘走了一段路,我发现自己并不讨厌柳姑娘,只觉得柳姑娘似乎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双眼。

        凌晨不会希望你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顾公子似乎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你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柳亭晚沉默了很久,才淡淡说出句:“少自以为是了。”

        回到六朝派的院子,刚打开房门就见慕荀一头雪青色头发散落,外衣也只随意披在身上。虽然慕荀平日里就一副懒洋洋不想动的样子,但此刻的他,嘴唇泛白,浑身是掩饰不住的虚弱。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他强撑着挤出笑容。

        荆初梨踮脚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把他往里推,见慕荀挣扎着说没事,立即瞪了他一眼。

        “我劝你躺好。”

        见他躺好盖好被子,荆初梨心中的怒火才渐渐消去。有时候知道自己不应该被怒火支配,可还是控制不住乱发脾气。

        “躺好了,然后呢?”慕荀眨巴着眼睛。

        “睡吧。”我转身出门。

        “我刚睡醒。”

        荆初梨将没机会给凌晨的粥拿来,“那起来吃吧。”

        “没有力气。”

        “想让我喂你?”

        “本来只是、想让你扶我一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拜托你、喂我了。”

        “没力气就少说几句。”荆初梨将他扶起来,拿枕头垫着他的背。

        荆初梨没想到这粥过了这么久仍这么烫,没有把粥吹凉了再送到慕荀嘴边前,烫得慕荀往后闪躲,伸出舌尖散热。

        荆初梨居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也不知道非霜非雪是怎么被你养大的。”

        “他们那时已经不需要人喂饭了。”

        这次,荆初梨沿着碗壁勺了表面一层粥,放在空中降温——她没好意思用嘴唇试温,当然,她更怕的是我吹着吹着,把口水吹出去……

        不断的勺粥喂粥,做着重复的动作会不自觉就把速度加快。以致最后慕荀还没吞下去,荆初梨就把粥送到嘴边,糊了他一嘴角。

        “抱歉抱歉!”荆初梨连忙把汤匙放回碗中,拿手帕帮他擦干净,“这是意外,不是故意针对你。”

        “看出来了。”

        荆初梨好不容易把粥喂完,慕荀躺下盖好被子背对着荆初梨睡,却还是让荆初梨不经意间瞥到他脸上洋溢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