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血族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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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小晴还记得，洛炎也曾经说过。
“然而，弟弟却遇到了危险，被一大群人围攻，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谢雨说到这里的时候，像是回忆到过去一般，有些沉重，“哥哥为了救他，使用了自己的力量，而且，使用过度了，诅咒升级，缓慢的成长变成了绝对静止，甚至继续使用力量会使哥哥的身体变得更小更年幼。”
看着谢雨那张可爱的脸蛋以及娇小的身躯，方小晴什么都懂了。
“本来也没什么，为了救亲人付出一点代价而已，毕竟在血族的世界中，除了亲人以外，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然而……那一切却是弟弟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能让哥哥再也无法使用能力，变成毫无用处的吸血鬼，也许是因为从小被不公平对待，让他变得很扭曲吧，他利用自己的能力强迫人类与其签订契约，使自己变得更强大。”谢雨自我嘲讽一般地笑了起来，“十年前的一场浩劫，弟弟逃走了，逃离了这座城市，而哥哥却没能逃走……现在让哥哥最头疼的，是即使没有使用能力也在继续慢慢缩小的身体。”
“是这样啊。”方小晴听完觉得很不是滋味，那个无尽者不管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啊，说出来感觉轻松多了。”谢雨笑着说道，“事情都过去好几百年了，什么愤怒也好，悲伤也好都已经被时间冲淡了，其实也没什么了，并不是什么沉重到不能说的事，只是，不见到他的话还好，平时还能欺骗麻痹自己不去考虑身体渐渐变小的事实，一旦见到他就会想到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不会变成婴儿然后死掉吧。”
谢雨低下头去，笑容有些凝重。
“不会的！”方小晴很认真地上下打量起谢雨，“至少，我第一次看到你和现在对比，我觉得是没有变化的！”
“谢谢你，前辈。”谢雨的笑容很真诚，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可以问你个问题吗？那个……艾莉娜前辈……有男朋友吗？”
方小晴盯着谢雨看了很久，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换她露出诡异的笑容了：“没想到啊，不过艾莉娜的确很好，又温柔长得又漂亮……”
“呃！前辈，你别误会啊，只是，昨天她照顾了我很久，我想感谢她一下而已，如果她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可以请她去吃个饭或是看个电影啥的……如果有男朋友了，我就只能送点小礼物了，你可千万别误会啊！”谢雨以极快的语速解释起来，一张脸红到不行，“我不是想当她男朋友啥的，我也知道自己的这种身体情况，不可能恋爱啥的了，真的哦！”
方小晴嘻嘻一笑，推开门朝着艾莉娜跑去。
谢雨一阵慌张，躲在了某个货柜的后边探出个脑袋看向了方小晴和艾莉娜。
“我说，那个……”方小晴戳了戳艾莉娜的肩膀，“你最近有没有空？一起去吃个饭？”
“好啊，我随时都有空，平时回家也只是玩手游而已。”艾莉娜好像很开心，“咱们去吃什么？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好像很不错。”
听到这里，方小晴心里有数了，对方应该没有男朋友。
“哦，不过不是和我，我有一个很可爱的蓝孩纸要介绍给你，有没有兴趣？”
艾莉娜原本很期待的那张脸瞬间就冷却下来，甚至有些失望：“哦……那不用了，我没兴趣。”
“呃……”方小晴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回头看了谢雨一眼，那家伙果然是很受打击的模样。
“对方是个很可爱的人啊，真的！吃个饭什么的嘛。”方小晴尴尬地笑着。
“小晴你也去吗？”艾莉娜皱起眉头思考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
方小晴再次回头看了看谢雨，对方的表情变得很哀怨：“我？我……嗯……我去也可以，不过对方很想和你单独相处，他可能有些话想对你说。”
艾莉娜拍了拍方小晴的肩膀：“怎么说呢……如果是我自我意识过剩的话，我先道歉，但……对方如果是对我感兴趣，甚至想要和我有进一步发展的话，请你帮我拒绝他，我完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如果对方只是想要和我做普通朋友，我可以接受，但是请让他自己来找我，我讨厌没有勇气的小气鬼。”
下一秒，谢雨直接冲了出来：“对不起，请和我做朋友！”
艾莉娜愣住了，看了看谢雨，又看看方小晴：“诶？！”
“啊……不，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你的谢意，昨天你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在照顾我……那个……”刚才还挺有勇气的谢雨又不好意思了。
方小晴朝着艾莉娜笑了笑，然后自己偷偷溜走了。
距离开店还有一些时间，方小晴决定去休息室坐一会儿，这样也不会打扰到那两个人，她百无聊赖地打开背包，想整理整理自己的包，结果看到的是智能机器人小柴。
昨天完全把这个忘记了，既然对方给了自己，还希望自己能够提意见的话，还是使用一下比较好吧，她打开小柴并且连上了手机，还下载了VK智能研究院的APP，一切就绪之后，小柴又开始说话了。
“资料读取完毕，如有需要帮助请尽管呼唤我的名字。”
资料读取完毕？什么资料？方小晴还不太懂这种类似的高科技，她随手将小柴塞回包中就走出去了，这会儿那俩人有啥想说的应该都说完了吧？
果然，谢雨看到方小晴就直接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还是挺顺利的？
和平时一样，今天店里也有很多客人，只是，方小晴却无法安心工作，总是担心无尽者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其实谢雨也有些心不在焉，即时喊他的名字也要过好久才会反应过来。
无尽者，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如果他的目标是林若寒，那么昨天不是应该继续找林若寒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而且只是对谢雨说了几句刺激他的话，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是因为洛炎在这里的关系吗？
午休的时候，方小晴给林若寒发了条信息，毕竟那天打过电话给对方了，所以顺手存了下来。
“你没事吧？那个吸血鬼有来找过你麻烦吗？”
对方只回了一个句号，不过这也说明了对方没事。
◇
和昨天一样，洛炎又准时来接方小晴了，并且环视着四周，离开蛋糕店的时候盯着方小晴看了起来。
“怎、怎么了？”方小晴被洛炎看得有点毛毛的。
洛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总觉得那家店的气息和昨天不太一样，今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客人来过？”
“没有啊。”方小晴回忆了一下，都是一些年轻女性，大部分也都是熟客，洛炎的奇怪客人是不是指无尽者呢？
“那就好。”洛炎柔声道，但心里还是有些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他才往地铁站走去，他低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
……总觉得，怪怪的，方小晴的身上，好像有敌人的味道一样……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呢？
洛炎也不准备多想这个问题了，明天早点去蛋糕店看看情况吧。
“话说……那个无尽者会不会再去找谢雨的麻烦呢？”方小晴问道，“我已经知道他们过去的事了，还真是过分啊。”
洛炎顿了一下：“不会的，他只是想要谢雨变成没什么用的吸血鬼，我想他只是非常嫉妒谢雨的能力，以及曾经得到的父母的爱，他的目标已经不是谢雨了，而是让自己变强，成为血族最强大的存在，同理，他对那个少年猎人应该也没什么兴趣，因为猎族无法让他变强，会那样讲少年猎人扯进自己的空间，应该是在实验自己的力量有多强，是否能强到杀掉那个猎人。”
“变得强大有那么重要吗？！那样往死里揍林若寒只是在测试自己的力量有多强吗？！而且，这么害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太恶心了！”方小晴双手插在胸前，一脸不悦。
洛炎睁大了眼睛：“那个……你这是在替谢雨……和那个少年猎人感到生气吗？”
“不是啊，我单纯因为这种行为感到生气。”方小晴鼓起了脸颊，“尤其是伤害亲人什么的。”
洛炎戳了戳她的脸颊：“其实在吸血鬼中这种事还挺……常见的，吸血鬼本来就是冷酷、不团结、自私的种族，只有靠着自己的手段和智慧才能好好地生存下去，而谢雨也为他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方小晴知道的，自己和洛炎并不是同一种生物，所以思考问题的方向不同也是正常的，她也没有去反驳。
“小晴不觉得我太冰冷了吗？其实……我还挺羡慕谢雨的，会这样帮助自己的亲人，他的思维方式其实是很接近人类的……而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想过要去帮助谁了，只是自私地想着自己的事。”洛炎笑容斑驳。
方小晴伸出手去，轻轻拉扯着洛炎消瘦的脸庞：“我不觉得你自私，不管是救了林若寒也好，之前想要救秦莉盈也好，我都觉得你很温柔，一点也不自私，更不要说你每天不需要回报地照顾我了。”
洛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好久才扬起了笑意，眼中闪烁着街头倒映着的光彩：“谢谢你，真的只有你才会这么说了，我很开心，真的。”"
这个方小晴还记得，洛炎也曾经说过。
“然而，弟弟却遇到了危险，被一大群人围攻，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谢雨说到这里的时候，像是回忆到过去一般，有些沉重，“哥哥为了救他，使用了自己的力量，而且，使用过度了，诅咒升级，缓慢的成长变成了绝对静止，甚至继续使用力量会使哥哥的身体变得更小更年幼。”
看着谢雨那张可爱的脸蛋以及娇小的身躯，方小晴什么都懂了。
“本来也没什么，为了救亲人付出一点代价而已，毕竟在血族的世界中，除了亲人以外，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然而……那一切却是弟弟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能让哥哥再也无法使用能力，变成毫无用处的吸血鬼，也许是因为从小被不公平对待，让他变得很扭曲吧，他利用自己的能力强迫人类与其签订契约，使自己变得更强大。”谢雨自我嘲讽一般地笑了起来，“十年前的一场浩劫，弟弟逃走了，逃离了这座城市，而哥哥却没能逃走……现在让哥哥最头疼的，是即使没有使用能力也在继续慢慢缩小的身体。”
“是这样啊。”方小晴听完觉得很不是滋味，那个无尽者不管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啊，说出来感觉轻松多了。”谢雨笑着说道，“事情都过去好几百年了，什么愤怒也好，悲伤也好都已经被时间冲淡了，其实也没什么了，并不是什么沉重到不能说的事，只是，不见到他的话还好，平时还能欺骗麻痹自己不去考虑身体渐渐变小的事实，一旦见到他就会想到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不会变成婴儿然后死掉吧。”
谢雨低下头去，笑容有些凝重。
“不会的！”方小晴很认真地上下打量起谢雨，“至少，我第一次看到你和现在对比，我觉得是没有变化的！”
“谢谢你，前辈。”谢雨的笑容很真诚，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可以问你个问题吗？那个……艾莉娜前辈……有男朋友吗？”
方小晴盯着谢雨看了很久，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换她露出诡异的笑容了：“没想到啊，不过艾莉娜的确很好，又温柔长得又漂亮……”
“呃！前辈，你别误会啊，只是，昨天她照顾了我很久，我想感谢她一下而已，如果她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可以请她去吃个饭或是看个电影啥的……如果有男朋友了，我就只能送点小礼物了，你可千万别误会啊！”谢雨以极快的语速解释起来，一张脸红到不行，“我不是想当她男朋友啥的，我也知道自己的这种身体情况，不可能恋爱啥的了，真的哦！”
方小晴嘻嘻一笑，推开门朝着艾莉娜跑去。
谢雨一阵慌张，躲在了某个货柜的后边探出个脑袋看向了方小晴和艾莉娜。
“我说，那个……”方小晴戳了戳艾莉娜的肩膀，“你最近有没有空？一起去吃个饭？”
“好啊，我随时都有空，平时回家也只是玩手游而已。”艾莉娜好像很开心，“咱们去吃什么？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好像很不错。”
听到这里，方小晴心里有数了，对方应该没有男朋友。
“哦，不过不是和我，我有一个很可爱的蓝孩纸要介绍给你，有没有兴趣？”
艾莉娜原本很期待的那张脸瞬间就冷却下来，甚至有些失望：“哦……那不用了，我没兴趣。”
“呃……”方小晴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回头看了谢雨一眼，那家伙果然是很受打击的模样。
“对方是个很可爱的人啊，真的！吃个饭什么的嘛。”方小晴尴尬地笑着。
“小晴你也去吗？”艾莉娜皱起眉头思考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
方小晴再次回头看了看谢雨，对方的表情变得很哀怨：“我？我……嗯……我去也可以，不过对方很想和你单独相处，他可能有些话想对你说。”
艾莉娜拍了拍方小晴的肩膀：“怎么说呢……如果是我自我意识过剩的话，我先道歉，但……对方如果是对我感兴趣，甚至想要和我有进一步发展的话，请你帮我拒绝他，我完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如果对方只是想要和我做普通朋友，我可以接受，但是请让他自己来找我，我讨厌没有勇气的小气鬼。”
下一秒，谢雨直接冲了出来：“对不起，请和我做朋友！”
艾莉娜愣住了，看了看谢雨，又看看方小晴：“诶？！”
“啊……不，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你的谢意，昨天你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在照顾我……那个……”刚才还挺有勇气的谢雨又不好意思了。
方小晴朝着艾莉娜笑了笑，然后自己偷偷溜走了。
距离开店还有一些时间，方小晴决定去休息室坐一会儿，这样也不会打扰到那两个人，她百无聊赖地打开背包，想整理整理自己的包，结果看到的是智能机器人小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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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者，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如果他的目标是林若寒，那么昨天不是应该继续找林若寒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而且只是对谢雨说了几句刺激他的话，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是因为洛炎在这里的关系吗？
午休的时候，方小晴给林若寒发了条信息，毕竟那天打过电话给对方了，所以顺手存了下来。
“你没事吧？那个吸血鬼有来找过你麻烦吗？”
对方只回了一个句号，不过这也说明了对方没事。
◇
和昨天一样，洛炎又准时来接方小晴了，并且环视着四周，离开蛋糕店的时候盯着方小晴看了起来。
“怎、怎么了？”方小晴被洛炎看得有点毛毛的。
洛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总觉得那家店的气息和昨天不太一样，今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客人来过？”
“没有啊。”方小晴回忆了一下，都是一些年轻女性，大部分也都是熟客，洛炎的奇怪客人是不是指无尽者呢？
“那就好。”洛炎柔声道，但心里还是有些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回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他才往地铁站走去，他低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
……总觉得，怪怪的，方小晴的身上，好像有敌人的味道一样……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呢？
洛炎也不准备多想这个问题了，明天早点去蛋糕店看看情况吧。
“话说……那个无尽者会不会再去找谢雨的麻烦呢？”方小晴问道，“我已经知道他们过去的事了，还真是过分啊。”
洛炎顿了一下：“不会的，他只是想要谢雨变成没什么用的吸血鬼，我想他只是非常嫉妒谢雨的能力，以及曾经得到的父母的爱，他的目标已经不是谢雨了，而是让自己变强，成为血族最强大的存在，同理，他对那个少年猎人应该也没什么兴趣，因为猎族无法让他变强，会那样讲少年猎人扯进自己的空间，应该是在实验自己的力量有多强，是否能强到杀掉那个猎人。”
“变得强大有那么重要吗？！那样往死里揍林若寒只是在测试自己的力量有多强吗？！而且，这么害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太恶心了！”方小晴双手插在胸前，一脸不悦。
洛炎睁大了眼睛：“那个……你这是在替谢雨……和那个少年猎人感到生气吗？”
“不是啊，我单纯因为这种行为感到生气。”方小晴鼓起了脸颊，“尤其是伤害亲人什么的。”
洛炎戳了戳她的脸颊：“其实在吸血鬼中这种事还挺……常见的，吸血鬼本来就是冷酷、不团结、自私的种族，只有靠着自己的手段和智慧才能好好地生存下去，而谢雨也为他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方小晴知道的，自己和洛炎并不是同一种生物，所以思考问题的方向不同也是正常的，她也没有去反驳。
“小晴不觉得我太冰冷了吗？其实……我还挺羡慕谢雨的，会这样帮助自己的亲人，他的思维方式其实是很接近人类的……而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想过要去帮助谁了，只是自私地想着自己的事。”洛炎笑容斑驳。
方小晴伸出手去，轻轻拉扯着洛炎消瘦的脸庞：“我不觉得你自私，不管是救了林若寒也好，之前想要救秦莉盈也好，我都觉得你很温柔，一点也不自私，更不要说你每天不需要回报地照顾我了。”
洛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过了好久才扬起了笑意，眼中闪烁着街头倒映着的光彩：“谢谢你，真的只有你才会这么说了，我很开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