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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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长在Randy的绝对反对中慢慢调转了轮椅的方向，给江涟和墨流领路。
Randy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在老院长的“要不你先把阿龙给安顿好再过来帮我”的半请求半命令下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却也为了阿龙的安危不得不依老院长的要求做。
两人跟着老院长一路到了里屋的门口。
“小伙子。”老院长突然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墨流笑道，“我想和这个小姑娘单独聊几句，能不能请你在外面稍微等一会儿呢？”
墨流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眼睛里是满满的拒绝。
老院长干笑了两声，“年轻人不要什么事情都那么急躁嘛！我一个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的老太婆怎么可能对你们这些小年轻动手呢？真要对起来是我比较吃亏吧。”
墨流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江涟想了想，冲着墨流点点头，往门外望了一眼，墨流心领神会。
如果等会Randy过来了，有一个人在外面更是一份安全保障。
想到这，墨流也不在坚持，身子一歪，靠在墙上，看着江涟跟着老院长进了里屋。
门，关了。
江涟的眼镜微眯，有些不适应屋内稍显昏暗的光线。
刻意站在靠门的地方，和摇到屋子另一边的老院长整整隔了一个屋子的距离。
“你是想问这个吧？”老院长说着，一边卷起左手臂上的袖子，露出了江涟已经见过无数次的纹身。
江涟没有做声，只是那双过于认真的眼神早就做出了回答。
老院长的笑意直达眼底，“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方向错了。
SIMON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环，不是SIMON还可以是别的什么图样，这些都是可以替换的。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在你目前接触到的拥有这个纹身的人里面，来历其实不尽相同。”
没等老院长说完，江涟淡淡的打断道，“我知道。在最先开始的暗杀中，他们的手法都很相像，但自从墨流过来之后，人员就变的复杂起来。而且，大多数纹身的时间根本就不长。”
江涟顿了顿，看了一眼窗外，从她的视角恰好可以看到大门口还没有被处理掉的那些小孩的尸体和血迹，“就拿他们来说，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他们应该都是今天早上才纹上去的……
就像是……”
江涟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找对应的形容词，“如果说之前的是‘正式人员’的话，这些就像是一群没有组织的‘临时工’一样。”
“很清楚嘛！”老院长赞许的笑道，“那么，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可以告诉你在我们背后的线索，但是有一个前提。”
老院长说着，悄悄的按下了轮椅左边扶手上的一个深色按钮。
门外的墨流一惊，猛然回头看去，却发现整个屋子的所有出口——包括窗户，通风管道这样的地方，全部都被一层黑色的像是钢板一样的东西覆盖住！
密不透风！
墨流皱着眉头，起先试图用小刀切出一个口子，却发现其硬无比，甚至到最后用子弹都不能打透！
墨流的眼神一寸寸的冷下来。
江涟虽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看着老院长的却眼神充满了不善。
“这层材料是经过特殊加工的，一时半会儿那小伙子进不来。”老院长好像没有看到江涟的表情一样，乐呵呵的解释道，“前提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希望你能在那小伙子进来之前坚持住。”
说着，老院长又按下了紧邻着的一个白色按钮。
顿时从屋子里的上上下下——只要是你能想到能够藏东西的地方，露出了黑黝黝的各种武器！
手木仓！步木仓！散弹木仓！淬了毒的匕首！无孔不入的箭头！
零零总总的冷□□星星点点从暗处暴露出来，所有的工具都被自动化！朝向全部指向江涟！
“那么，我们的‘前提’开始怎么样？”老院长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慈祥笑容，在屋子的那一头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江涟，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
嗖嗖嗖！
一阵阵冷风从江涟的耳边不断擦过！
江涟全神贯注的盯着所有朝她射来的轨道——
出乎她意料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兵器一起发射，这些东西之间明显的在配合！的确，这个屋子里看似除了老院长所在地就没有不在射程范围之内的！但是！在几无落脚的空间里，那些弹道明显的左右着自己的所有动作！
自己除了按照它们留出来的空间躲避之外别无选择！
江涟的心中更是疑惑了，按照这样的预测的话……
江涟的身体飞快的在枪林弹雨中躲避着，速度几乎快到了肉眼无法识别的境界！明明空间如此的狭小，明明在中间要做各种弯曲的躲避动作，却硬生生的在空中留下了几道残影！
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地步！
老院长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缩小的趋势，不过变化并不大，“是吗？这就是……”
老院长看到江涟的残影在空中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自己已经感觉到一阵风从面前掀起，老院长的眼镜轻轻闭上。
“……【流江】啊……”
江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了！
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被弹道留出来的空间所左右。
江涟手里的子弹早就因为偶尔要打偏迎面袭来的东西打光了。□□早就被遗弃在一边，只剩下随身携带的一把小直刀堪堪护身！
而当自己的身体离老院长越来越近的时候，江涟握着直刀的右手眼看就要因为躲避子弹而从半空中横着一划，但如果这么划下去，明显的就会割断老院长的喉咙！
江涟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在心里飞快的做出了取舍。
看着老院长马上闭上的双眼，江涟的手硬生生的弯折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临时在空中改道！
顿时，从右手胳膊上传来一个刺痛感，然而是两个！三个！
在这么密集的弹道中，只要你有一点闪失，马上迎来的就是接二连三应接不暇的失败！
就在那么短短的几秒钟，江涟的右手已经血流如注！
老院长闭着眼睛，却意外的没有迎来预想到的结局，诧异的睁开眼就看到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安全地带的江涟。
“呵呵呵……”看着江涟受伤的右臂后，老院长猝不及防的噗嗤一身笑了出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哈哈哈……”
因为笑得太过用力，甚至连眼泪都挤出来几滴。
“对于你来说，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啊……哈哈哈……”老院长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眼前有些模糊，“像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然在临了参与了这样的事情，还能看到【流江】这样的一面……！”
江涟的右手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于是江涟慢慢的将左手掐在老院长的脖子那里，却没有用力，“告诉我。”
淡漠的声音好像那个受伤的人不是她一样。
江涟只是缓缓的吐出这三个字。
告诉我，为什么？
告诉我，真相！
老院长却没有停下，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已经有些昏花的老眼看都不看脖子前的那双手，而是望向前方，似乎在透过那层层的帷幕回忆着什么。
“在我的‘前提’没有完成之前，我是不会说出来的。规矩就是规矩。”老院长的声音格外的轻盈，“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在想怎么完成这个，本来没想着会用上最后一个选择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做出了对你而言最不可能的举动，该说这是命运的嘲弄吗？”
然后，左手捏成一个拳头，把那三个按钮同时按了下去！
和前面那次不同的是，所有的攻击都随着这次指令停止了。
就像是事先预演好的一样，在出来肆无忌惮的发泄之后，又集体沉入阴影中，躲藏在墙壁或是低下，消失殆尽。
“差不多了吧？”像是在自言自语，老院长看了被遮住的窗户一眼。
等了三秒，覆盖在窗户上面的东西也开始降到窗框以下。
然后！
从老院长的轮椅左侧出现一捆极细的钢丝，圈住江涟的掐在老院长脖子上的左手各个手指，死死的往里套去！
机器的动力大的惊人！
江涟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它带着拼命的朝着老院长的脖子掐去！
可偏偏右手在此刻根本动弹不得，只能靠左手本身的力量同它对抗！
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江涟看着自己和那些丝线对抗时，丝线深深的嵌入在自己皮肉中，然后血迹从那些被割开的伤口中流出来的唯一想法。
黑色的遮蔽物在慢慢下降。
等到江涟在老院长的脖子上被迫留下红色的指印时，老院长早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江涟咬着牙，甚至已经感觉到那些丝线有一些已经快到渗透到骨头了，竟在最后凭借着一己之力挣脱了束缚！
还没等江涟缓过神来，一只机械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轮椅的背后绕到前面去，就放在江涟捏出来的红印出，给了老院长最后一下！
黑幕彻底沉下。
Randy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屋子，还有倒在轮椅上的老院长……以及，江涟还没放下的左手。
所有的东西都不言而喻。
Randy毫不犹豫的掏出了手木仓——
砰！
哐当！
咚！
三个不同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分别是枪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门被撞开的声音！
墨流飞快的冲到门里面，看见两双手满是血迹的江涟，二话不说的拉起江涟的手朝着后门冲去。
没有打中。
Randy跟着追了上去，却在拐过几条街之后就彻底的被甩掉了。
恨恨的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两人离去的方向，Randy的双眼满是血丝！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求不锁！！！
老院长在Randy的绝对反对中慢慢调转了轮椅的方向，给江涟和墨流领路。
Randy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在老院长的“要不你先把阿龙给安顿好再过来帮我”的半请求半命令下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却也为了阿龙的安危不得不依老院长的要求做。
两人跟着老院长一路到了里屋的门口。
“小伙子。”老院长突然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墨流笑道，“我想和这个小姑娘单独聊几句，能不能请你在外面稍微等一会儿呢？”
墨流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眼睛里是满满的拒绝。
老院长干笑了两声，“年轻人不要什么事情都那么急躁嘛！我一个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的老太婆怎么可能对你们这些小年轻动手呢？真要对起来是我比较吃亏吧。”
墨流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江涟想了想，冲着墨流点点头，往门外望了一眼，墨流心领神会。
如果等会Randy过来了，有一个人在外面更是一份安全保障。
想到这，墨流也不在坚持，身子一歪，靠在墙上，看着江涟跟着老院长进了里屋。
门，关了。
江涟的眼镜微眯，有些不适应屋内稍显昏暗的光线。
刻意站在靠门的地方，和摇到屋子另一边的老院长整整隔了一个屋子的距离。
“你是想问这个吧？”老院长说着，一边卷起左手臂上的袖子，露出了江涟已经见过无数次的纹身。
江涟没有做声，只是那双过于认真的眼神早就做出了回答。
老院长的笑意直达眼底，“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方向错了。
SIMON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环，不是SIMON还可以是别的什么图样，这些都是可以替换的。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在你目前接触到的拥有这个纹身的人里面，来历其实不尽相同。”
没等老院长说完，江涟淡淡的打断道，“我知道。在最先开始的暗杀中，他们的手法都很相像，但自从墨流过来之后，人员就变的复杂起来。而且，大多数纹身的时间根本就不长。”
江涟顿了顿，看了一眼窗外，从她的视角恰好可以看到大门口还没有被处理掉的那些小孩的尸体和血迹，“就拿他们来说，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他们应该都是今天早上才纹上去的……
就像是……”
江涟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找对应的形容词，“如果说之前的是‘正式人员’的话，这些就像是一群没有组织的‘临时工’一样。”
“很清楚嘛！”老院长赞许的笑道，“那么，我也不绕弯子了，我可以告诉你在我们背后的线索，但是有一个前提。”
老院长说着，悄悄的按下了轮椅左边扶手上的一个深色按钮。
门外的墨流一惊，猛然回头看去，却发现整个屋子的所有出口——包括窗户，通风管道这样的地方，全部都被一层黑色的像是钢板一样的东西覆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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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皱着眉头，起先试图用小刀切出一个口子，却发现其硬无比，甚至到最后用子弹都不能打透！
墨流的眼神一寸寸的冷下来。
江涟虽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看着老院长的却眼神充满了不善。
“这层材料是经过特殊加工的，一时半会儿那小伙子进不来。”老院长好像没有看到江涟的表情一样，乐呵呵的解释道，“前提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希望你能在那小伙子进来之前坚持住。”
说着，老院长又按下了紧邻着的一个白色按钮。
顿时从屋子里的上上下下——只要是你能想到能够藏东西的地方，露出了黑黝黝的各种武器！
手木仓！步木仓！散弹木仓！淬了毒的匕首！无孔不入的箭头！
零零总总的冷□□星星点点从暗处暴露出来，所有的工具都被自动化！朝向全部指向江涟！
“那么，我们的‘前提’开始怎么样？”老院长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慈祥笑容，在屋子的那一头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江涟，按下了最后一个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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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涟的心中更是疑惑了，按照这样的预测的话……
江涟的身体飞快的在枪林弹雨中躲避着，速度几乎快到了肉眼无法识别的境界！明明空间如此的狭小，明明在中间要做各种弯曲的躲避动作，却硬生生的在空中留下了几道残影！
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地步！
老院长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缩小的趋势，不过变化并不大，“是吗？这就是……”
老院长看到江涟的残影在空中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自己已经感觉到一阵风从面前掀起，老院长的眼镜轻轻闭上。
“……【流江】啊……”
江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了！
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被弹道留出来的空间所左右。
江涟手里的子弹早就因为偶尔要打偏迎面袭来的东西打光了。□□早就被遗弃在一边，只剩下随身携带的一把小直刀堪堪护身！
而当自己的身体离老院长越来越近的时候，江涟握着直刀的右手眼看就要因为躲避子弹而从半空中横着一划，但如果这么划下去，明显的就会割断老院长的喉咙！
江涟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在心里飞快的做出了取舍。
看着老院长马上闭上的双眼，江涟的手硬生生的弯折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临时在空中改道！
顿时，从右手胳膊上传来一个刺痛感，然而是两个！三个！
在这么密集的弹道中，只要你有一点闪失，马上迎来的就是接二连三应接不暇的失败！
就在那么短短的几秒钟，江涟的右手已经血流如注！
老院长闭着眼睛，却意外的没有迎来预想到的结局，诧异的睁开眼就看到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安全地带的江涟。
“呵呵呵……”看着江涟受伤的右臂后，老院长猝不及防的噗嗤一身笑了出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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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来说，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啊……哈哈哈……”老院长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眼前有些模糊，“像我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然在临了参与了这样的事情，还能看到【流江】这样的一面……！”
江涟的右手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于是江涟慢慢的将左手掐在老院长的脖子那里，却没有用力，“告诉我。”
淡漠的声音好像那个受伤的人不是她一样。
江涟只是缓缓的吐出这三个字。
告诉我，为什么？
告诉我，真相！
老院长却没有停下，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已经有些昏花的老眼看都不看脖子前的那双手，而是望向前方，似乎在透过那层层的帷幕回忆着什么。
“在我的‘前提’没有完成之前，我是不会说出来的。规矩就是规矩。”老院长的声音格外的轻盈，“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在想怎么完成这个，本来没想着会用上最后一个选择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做出了对你而言最不可能的举动，该说这是命运的嘲弄吗？”
然后，左手捏成一个拳头，把那三个按钮同时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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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吧？”像是在自言自语，老院长看了被遮住的窗户一眼。
等了三秒，覆盖在窗户上面的东西也开始降到窗框以下。
然后！
从老院长的轮椅左侧出现一捆极细的钢丝，圈住江涟的掐在老院长脖子上的左手各个手指，死死的往里套去！
机器的动力大的惊人！
江涟只觉得自己的手被它带着拼命的朝着老院长的脖子掐去！
可偏偏右手在此刻根本动弹不得，只能靠左手本身的力量同它对抗！
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江涟看着自己和那些丝线对抗时，丝线深深的嵌入在自己皮肉中，然后血迹从那些被割开的伤口中流出来的唯一想法。
黑色的遮蔽物在慢慢下降。
等到江涟在老院长的脖子上被迫留下红色的指印时，老院长早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江涟咬着牙，甚至已经感觉到那些丝线有一些已经快到渗透到骨头了，竟在最后凭借着一己之力挣脱了束缚！
还没等江涟缓过神来，一只机械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轮椅的背后绕到前面去，就放在江涟捏出来的红印出，给了老院长最后一下！
黑幕彻底沉下。
Randy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屋子，还有倒在轮椅上的老院长……以及，江涟还没放下的左手。
所有的东西都不言而喻。
Randy毫不犹豫的掏出了手木仓——
砰！
哐当！
咚！
三个不同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分别是枪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门被撞开的声音！
墨流飞快的冲到门里面，看见两双手满是血迹的江涟，二话不说的拉起江涟的手朝着后门冲去。
没有打中。
Randy跟着追了上去，却在拐过几条街之后就彻底的被甩掉了。
恨恨的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两人离去的方向，Randy的双眼满是血丝！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求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