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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若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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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只有我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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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靖然与白蕊儿相携离去,沈宁溪独自在家,心神不宁。

        她立在窗边,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夜幕升起来,徐靖然始终都没回来。

        没有那个男人在身边,连时间都没了意义。沈宁溪无奈打开电视,谁知却在电视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高大俊朗的徐靖然扶着腿脚不便却妍丽娇美的白蕊儿,两人双双进入音乐厅,身后是一排记者。闪光灯之下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般配,简直是一对璧人。

        沈宁溪看到两人的笑,只觉刺眼,飞快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娱乐频道主持人兴奋的声音却传入了她的耳中:“徐氏财团的掌门人今日又携美艳情人现身音乐会,两人可谓是郎才美貌,不知道这位人美才高的女医生什么时候上位呢?毕竟,正室徐太太可是一点都不受宠呢……”

        “啪”地一声,电视被关掉了。

        沈宁溪躺在沙发上,痛苦地蜷起了身子。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哑声喃喃:“孩子,妈妈就只有你了。”

        三日后,天气突变,一大早就阴云压境。

        沈宁溪穿了一身黑裙,素颜出门,买了一束白菊,独自去墓园。

        今天是徐温然的忌日,她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他的。

        他的秘密,她保守至今。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清白的人,心中念着他,就似乎能生出无限的勇气来。

        如果,当年没有那场意外的车祸,那么现在,大家都会很幸福吧?

        沈宁溪一边回忆往事,一边沿着小路来到徐温然的墓前。

        谁知有人比她还早,徐温然墓前站着两个人,是徐靖然和白蕊儿。

        看到他们两个,沈宁溪第一念头就是转身离开。可是为时已晚,墓前的两人听到脚步声,一起回头看到了她。

        “沈宁溪!”

        徐靖然咬牙喊出她的名字,看到她这张脸,恨得眼睛都红了。

        他原本就恨极了她,今天又是他大哥的忌日,他自然想将她给碎尸万段。

        沈宁溪低下头去,嘴唇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其实说什么都没用,这么多年,她已经说了太多次了。

        “靖然,她来这里干什么?”

        白蕊儿挽起徐靖然的手臂,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似乎沈宁溪这个罪人,根本就没资格来墓地。

        徐靖然恼怒地瞪着沈宁溪,“你这个刽子手,我大哥根本就不想看到你,你还不快滚?”

        沈宁溪双手攥着白菊,紧紧地咬着嘴唇。

        她不会走的,她还有话要对大哥说。这么多年,她为了保守那个秘密,实在是太辛苦了。

        “你这个女人……”

        看她站在那里不动,徐靖然上前就要动手。恰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他的脸色变了变,接起来,语气变得恭敬,“妈。”

        眼看他接着电话走开,沈宁溪捧着白菊上前,将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墓前。

        “大哥,我好想你……”

        这么多年了,她仍然记得徐温然笑起来的样子,月朗风清,时光仿佛都变得柔软了。

        “哼,沈宁溪,你居然还敢来这里”,白蕊儿阴阴地讽刺道:“你就不怕徐温然的冤魂来找你索命吗?”

        沈宁溪心口猛地一痛,她深呼吸了一下,“我们家的事情,不牢白小姐费心。”

        “你们家?你还真把自己当徐家人了?”白蕊儿靠近她,冷笑道:“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靖然娶你,就是为了折磨你给他大哥报仇呢。你一个满身罪孽的女人,还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徐家人吗?”

        白蕊儿伸出手指,无名指上的巨大钻戒闪耀着骄矜的光芒。

        “这是靖然送我的,在他心中,只有我才是他真正的妻子。至于你?哼,你不过是他发泄的玩物而已。等他对你的惩罚游戏厌倦了,就会跟你离婚……”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狠狠扎进沈宁溪的心口,沈宁溪惨白着脸,望着那钻戒发怔。

        白蕊儿在此时忽然拿出一把匕首刺向沈宁溪,沈宁溪惊骇不已,下意识地在她身上推了一把。

        白蕊儿腿脚不便,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手中的匕首掉了,脑袋也撞在了墓前的大理石上。

        “蕊儿!”

        徐靖然接完电话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他一巴掌甩在沈宁溪的脸上,“你这个毒妇,居然敢在我大哥墓前行凶,你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沈宁溪被打得摔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颊,“靖然,你听我解释……”

        “好痛啊靖然!”

        白蕊儿痛呼一声,泫然欲泣。

        徐靖然俯身将她抱起来,快速地离开了。

        沈宁溪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