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
上位
导航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83章 去美国

日照小说网 WwW.rzlIb.Net
        忽然,薄止褣的声音,让我的脚步戛然而止:“你是不是动了黎夏母亲的坟墓。”

        一句话,让周围的一切都跟着静谧了起来。

        “你怀疑我?”邓帧的声音传来,“你怀疑我这么做了?而黎夏说的任何话,你都相信,是不是?”

        “邓帧。”薄止褣连名带姓的叫着邓帧。

        邓帧更是错愕,薄止褣从来不会这样叫自己,叫自己的时候,肯定是“帧儿”,不然的话,说话,从来也不会联名带的出现自己的名字。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薄止褣和自己划清界限了吗?

        邓帧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那么明显的证据,监控视频都已经证明了黎夏就是个杀人犯,你为什么还要袒护她!”

        “回答我的问题。”薄止褣没被邓帧带跑,一字一句问的再直接不过。

        那声音冷漠入骨。

        邓帧看着薄止褣,满脸的泪光。

        我的眼神也死死的盯着邓帧,我想知道邓帧再薄止褣的质问下,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也是你的母亲。”薄止褣继续说着,“一个人,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不会对死者不敬,更不用说,这个死者,还是你的生母。”

        “呵呵呵呵——”邓帧在薄止褣的话里爆发了,“这种人,根本不配叫母亲,我从来没承认过。”

        “是,那是我做的,又如何?”邓帧冷笑,“我让她死了也不得安宁,我当着黎夏的面,让她母亲的骨灰灰飞烟灭了,她不是喜欢海城吗?那就让她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和海城在一起。”

        我早就知道的事实,我倒是很冷静的听着。

        薄止褣的眼中闪过不敢相信的眸光,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一直呵护的女人,能做出这么残忍无情的事情。

        “我在她的坟墓里替换了老鼠的骨灰,我要她下辈子是老鼠,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邓帧说的恶毒。

        我的冷静,在这样的恶毒里,也一点点的被剥离。

        我冲了下去,薄止褣和邓帧都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快准狠的一个耳光打再了邓帧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我的力气。

        “邓帧,你真该下十八层地狱。”我一字一句的吼着。

        而薄止褣已经第一时间控制住了我几乎疯狂的举动,他扣着我,怒吼:“还不让小姐回去。”

        佣人不敢怠慢,立刻走了上来。

        2个佣人加两个保镖才我重新带回楼上,我的力气大的吓人,那是一种愤怒,怎么都没办法隐忍的愤怒。

        邓帧被打的不轻,哭哭啼啼的看着薄止褣:“这样的疯女人,你就留着吗?她和她妈一样都是疯子!”

        “够了。”薄止褣冷声呵斥了邓帧。

        邓帧错愕的看着薄止褣。

        我在被送到房间的前一秒,仔仔细细的听见了:“你做的再天衣无缝,只要不是真的,都会有狐狸尾巴的。那天,正巧就有路过的人,看见了你和黎夏在开车追逐,而他的手机录了下来。”

        邓帧惊愕了:“……”

        “我不管你和你母亲什么怨恨,这个巴掌,是你欠黎夏的。”

        “不,不可能——”

        “带她出去!”

        ……

        剩下的声音,我没再听见,我大口的喘着气。我没想到,薄止褣竟然时候去调查了这件事,我也没想到,薄止褣在这件事上,面对邓帧的时候却又显得这么大公无私。

        呵呵——

        以为这样我会感动吗?

        我和邓帧在薄止褣身边算什么?一个小三,一个原配吗?

        我被人小三,终究还是做了别人的小三。

        我闭了闭眼,身心俱疲。

        那种感觉,卷着我一阵阵窒息的难受,我跪着趴到了抽屉前,颤抖的在药盒里倒着药,没有药,我已经一刻都不能平静下来了。

        结果,那药罐子已经差不多见了底,在我手里的就只剩下两片的安定。

        这个剂量,根本就不够,两片安定,我完全没办法入睡。

        我要找到药,我要第一时间拿到药。

        我的情绪一下子就因为药物的缺少,变得慌乱了起来。

        薄止褣进来的时候,看见我半跪着,三两步就走到我面前,看见我的药罐子,我来及藏起来,就已经被薄止褣拿捏在了手心。

        “你为什么吃这些。”薄止褣在质问我。

        我拽过药罐子,一句话不说。

        薄止褣却已经拦住我:“黎夏,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擅自吃这些是什么结果,你知道不知道医生开这些药的时候都是小心谨慎的,而你却这样肆意,你是打算毁了你自己吗?”

        “呵呵——”这一次我有反应了,“我现在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薄止褣:“你……”

        我当着薄止褣的面,把最后的两片安定吃了进去,薄止褣寄这么看着我,下一瞬,完全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直接把我抓了起来,快速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我惊呆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对薄止褣又打又骂的。

        但是薄止褣却毫无反应:“把药吐出来,我不允许你这样做,有问题,我们明天去找医生。”

        我的嘴巴紧紧的闭着。

        薄止褣见我不老实,倒是干脆,伸手就帮我催吐,我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果不其然,在薄止褣的暴力下,之前吃的药,早就被吐了出来。

        连带晚饭,都一起跟着吐了出来。

        而薄止褣则盯着我,一直到我吐干净,他才拿毛巾给我擦拭。

        我拒绝了,冷眼看着这人。

        薄止褣一字一句的警告我:“黎夏,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擅自做主吃这些不应该吃的药,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我连吵架都懒得和薄止褣吵。

        反正我从来没赢过。

        这个人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还是有办法私下做,不然这些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结果,接下来薄止褣的话却让我瞠目结舌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黎夏,睡不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睡着。”薄止褣一字一句说的荤话,“这些日子,看你睡得沉稳,我不忍心碰你,结果你却是这样的方式睡着的。”

        在薄止褣的话里,我步步后退。

        “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正经事,我保证你可以累的睡过去,再也没脑子想这些事情。”薄止褣完全没放过我的意思。

        我差点尖叫出声。

        但是薄止褣的动作却更快,已经第一时间把我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我深深的被床垫包裹住,薄止褣高大的身影贴上来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个床,没办法再承受更多的重力了。

        我被这人吻住。

        所有的抗议都已经被彻底的吞没了。

        这人的吻变得疯狂而激烈,我只要反抗,他就会咬住我的肌肤,以示惩罚。我根本受不了薄止褣这样几乎变态的行为。

        带着薄茧的大掌,一下下的打在我的臀部。

        我身上的衣服,早就最快速的被薄止褣撕的一干二净,如同雪花片一样掉落在地面上,再也找不到了。

        我呜咽着。

        薄止褣变态的举动让我在这样身心俱疲的情况下,是真切的得到了快感。

        那是一种从脚底一路到脑门的畅快,忍不住的尖叫,忍不住的呻吟,忍不住的想让这人进入我的身体。

        似乎,那种焦躁,都要在这样原始的运动里,才可以被平复下来。

        没日没夜的做,一直到精疲力尽的死去为止。

        这样的想法,让我的臀部不自觉的抬高,这的姿势淫荡却又羞耻。

        薄止褣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口的喘着气,看见我的姿态,他却忽然低沉的笑出声:“想要?”

        我的意识是混沌的,我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本能的反应。

        而薄止褣却想让我这样的本能变得更加的疯狂。

        “耐心的等一等,嗯?”薄止褣的舌尖舔了舔唇,这姿态性感无比,就好似嗜血的野兽看见了可口美味的猎物。

        迫不及待的要吞吃入腹。

        我尖叫出声。

        在薄止褣俯身的时候,舌尖碰触到我的敏感,我再也忍不住的尖叫出声,紧紧的夹住了这人,我全身大汗淋漓。

        这样的男女情事的述说,永远都酣畅无比。

        我的尖叫,没阻止薄止褣的动作,反而越发的让这人疯狂起来,他舌尖的灵活,让我完完全全的弃械投降。

        我只想要——

        我的内心再咆哮,终于,我放肆的呐喊出声:“我要——我要——”

        而薄止褣的脸才再一次的抬了起来,我的兴奋已经在他的脸上表露无遗,那样的畅快,是怎么都没办法阻止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满足你。”

        在他快准狠的进入,九浅一深的折磨我的时候,我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尖叫和疯狂的扭动都没办法阻止我的情绪。

        我的思维跟着混沌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快感能把我逼到什么也的地步。甚至我觉得,毒品产生的致幻的感觉,可能都没我在这一刻被攀上高峰的时候带来的快感来的多。

        何止是酣畅淋漓。

        而薄止褣铁了心的折磨我,就如同他说的一样,他有的是办法让我睡着。

        我们在大床上,变化着各种的姿势,这个男人的体力好到吓人的地步,我的双腿已经酸软的完全无法动弹了,这人却仍然可以像电动马达一样不断的驰骋。

        以至于到了最后,我完全无感了。

        薄止褣却仍然还在做。

        我们的战场从大床,转移到了落地窗,再到浴室的全身镜。

        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就始终没散去过。每一次都是我没能缓和过神,这人又已经快准狠的进入了我的身体。

        最终,我昏迷了过去,再没了任何的反应。

        再我昏迷的瞬间,我仍然可以感受的到这人的灼热和坚硬。

        太可怕了,这样的性爱,真的太可怕了——

        但这一夜,就像薄止褣说的一样,我疲惫的脸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胡思乱想了,闭眼的瞬间,我就彻底的睡了过去。

        就连我的身体,都是薄止褣给我清理干净的。

        这样的过程,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了。我感觉,这个人,都已经不再是我了。

        ……

        ——

        在邓帧来后,在薄止褣发现了我擅自服药后,薄止褣对我的管控也跟着明显严厉了起来,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边上。

        就算是回薄氏开会,也会带着我。

        而周围那些对我申讨的升浪声,早就已经被薄止褣拍的不见了踪迹,薄氏集团的人,看见薄止褣和我一起出现的时候,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的。

        而邓帧,似乎消失了一样,并没在我的世界里再出现。

        我通过渠道,打探了那个孩子的事情。

        对方告诉我,在做了移植后,那个孩子是真的好了起来,但是这样的好,就好像昙花一现,很快,他再一次的陷入了发烧和昏迷,这一次,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病毒演变的速度快到让你难以想象的地步。

        一天比一天疯狂的吞噬。

        最终,对方说,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现代的医学,想维持生命,太难了。若不是薄家有钱,换做普通人,早就已经死了。

        我听到这话的时候,却显得麻木。

        我没任何的心疼,我的脑子里却会一遍遍的回想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么死在医院的手术台上。

        连睁眼看见这个世界都来不及。

        而在入夜的时候,薄止褣总是不遗余力的压着我做爱,一次又一次,我就算苦苦哀求,薄止褣也不会放过我。

        我真的觉得,我会是第一个因为做爱而死的女人。

        但我知道,薄止褣只是想让我晚上安静下来。

        可是,晚上的安静,换来的是白天的躁动不安,我的情绪,在太阳光下,却越发的不正常。

        在薄氏集团里,几次我都听见了别人对我不小心的议论:“薄总为什么要带着那个女疯子来,太可怕了。”

        是,我很可怕。

        我想到裴钊的时候,我会出现幻觉,把任何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当成裴钊,死死的抓住他,不想让他掉下去。

        而对方的尖叫,抗议和恐惧,我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不断的喃喃自语,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甚至,我在看见周围的人,或者育儿频道在讨论孩子的时候,我会忍不住的尖叫,忍不住的捂住自己。

        别说别人了,我都受不了我自己了。

        我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周围的人也不断的对我指指点点,唯独薄止褣,却毫无反应的陪在我的身边,强制性的带我去看医生。

        但是医生看见我的情况,都不断的摇头。

        在我再一次的发病,抓住路人当成裴钊的时候,医生很坚定的告诉薄止褣:“薄总,黎小姐必须离开海城了,不然的话,这样永远不会好起来,这里的一切都会刺激她的反应。”

        说着,医生顿了顿:“海城对这方面的治疗还是缺乏经验,大部分都只能靠药物来控制,这样也会导致副作用的,我知道美国的一个博士,对这方面很有经验,薄总可以带着黎小姐去美国试试看。”

        薄止褣记下了医生说的话。

        这一次,我是真的被薄止褣带出了国,离开海城,去了美国费城,因为那个医生就住在费城。

        是美国境内首屈一指的精神科的权威。

        这次,薄止褣没选择正常的航班,而是选择了公务机的方式,避免我骚扰到任何人,在随机还搭配了保镖和医生,一路护送着我到了美国。

        我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差。

        但是我对薄止褣的态度,却从来没好过,除去冷漠,再不会有第二种情绪反应,甚至,看着薄止褣,我都觉得疲惫。

        但入夜的时候,我却有止不住的想用薄止褣来温暖我的身体,想和薄止褣做爱,让我可以彻底的离开这个让我几乎烦躁的世界。

        我的心态也跟着彻底的畸形了。

        有几次,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拿刀深深的划过了自己的手腕,那鲜血涌出来的时候,我尖叫着,却带着不一样的快感。

        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不知道多少次进出医院,多少次被人发现。

        偌大的别墅内,所有的人对我都是小心翼翼的,紧张的不得了。

        而薄止褣似乎更是寸步不离的陪着我,我在费城,他也就在费城,根本不曾离开过。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薄止褣的视线里。

        对我的情况,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无奈了。

        包括在美国的这个权威的主治医生,不管是心理治疗,还是催眠治疗,还是药物治疗,对我似乎都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我好的时间时间远远低于坏的时间。

        我在逼自己,也在逼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我觉得,要入地狱,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吧。下地狱了,再来算这些,生的时候,永远算不清的账。

        ……

        ——

        这是我在美国的第二个月,也是薄止褣陪着我的第二个月。

        我的世界里,也只剩下薄止褣了,但是我对薄止褣的忍耐却已经到了极限,似乎,只要这个人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就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而后,这样的躁动会越发的明显。

        以前若只是陷入幻觉,现在,我的情况已经导致我会伤害我自己,不断的伤害。

        最终,医生忍无可忍给我上了安定,而薄止褣也在医生的要求下从别墅搬了出去,他买了隔壁的别墅,为了照顾我。

        所有的人都觉得,费城对我而言,就是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

        这里没有那些过往的记忆,可以让我慢慢的调理好。

        结果,却仍然有很多可以随时触发我不正常的点,比如,街边和孩子玩的父母,推着婴儿车的人。

        那是一个阳光极为和煦的下午。

        我在医护人员的陪伴下,在别墅附近的公园里散步,我只是很木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毕竟,药物还是有些作用的,可以抑制我神经的紧绷和躁动。

        这些来来回回在我眼前走动的人,不管是居民还是游客,都掀不起我的波澜。

        一直到一对年轻的夫妻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一刻,我真的恨自己的英文这么好,可以清楚的听懂他们的每个意思,可以选择的话,我情愿当一个听不见的聋子。

        “亲爱的,现在不孕不育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人工授精失败,我们还可以选择试管。”

        “医生不是说了,我的精子和你的卵子没问题的,只是你的子宫环境不好,找一个代理孕母就可以实现有孩子的梦想的。”

        ……

        这些简单的字眼,却敏感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人家不管怎么样,都不至于是绝路,而我,却已经在做母亲的这件事里,被人为的逼上了绝路,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就彻底的被剥夺了。

        我没了子宫,连带卵巢和输卵管都一并被摘除了。

        我连找代理孕母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一生,本应该拥有两个孩子,但一个在还未形成人形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另外一个,明明可以活下去,却没了生的希望。

        从此,我再没了机会。

        “啊啊啊——”我尖叫着。

        那种可怖的记忆再一次的回到了我的脑海里,我疯了一样的残害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心理治疗,早就没了任何的意义。

        医生被我吓倒,周围的人也惊愕的看着我。

        甚至,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忽然,一道敏捷的身影已经冲了出来,紧紧的搂住了我。

        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再一次的在我的耳边响起。

        而这句话,却真正的成了终结我的噩梦,也成了看起来像是转机的转机。

        “不要这样,黎夏,不要这样。”薄止褣搂着我,没松开我,“不要这样,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只要你喜欢,我们领养几个都可以。”

        呵呵——

        领养孩子呢!

        可是,那都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骨血。

        领养了又有什么用吗?

        我的脑子越来越疼痛,我却被薄止褣紧紧的抓着,根本没办法再继续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

        我的尖叫声越来越明显,而医生第一时间也已经联络了我的主治医生。

        医院的救护车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