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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打都打了,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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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的宝贝还是乖的。”薄止褣半笑不笑的看着我,“既然我没允许,你以为你怀孕就可以了断我们的关系吗?”

        我脸色骤变。

        下意识的,我不断的后退。

        一直把自己抵靠在了落地窗的护栏边,薄止褣都没放过来,一步步的压着我,把我彻底的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直到这人的手,狠狠的捏住了我的下颌骨。

        我僵住了。

        “黎夏,你就怎么能肯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裴钊的,而不是我的?”薄止褣的声音,阴沉的仿佛从地狱而来。

        我惊呆了,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你每次都有做保护措施。”

        “没有100  %的保护措施,嗯?”薄止褣摆明了不信。

        我被薄止褣的话说的一句话都回不上来,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站在这人面前,我却努力的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的被动。

        在薄止褣的面前,我似乎总在想找到自己的尊严。

        虽然我知道,我并没尊严可谈。

        “怎么不说话了?”薄止褣冷笑一声,咄咄逼人的问着我。

        我闭了闭眼,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薄总,我说了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要不信的话,大可做DNA。”

        我的话音落下,薄止褣意外的没说话,就只是这么半笑不笑的看着我。

        我分辨不出薄止褣的情绪。

        这些事,我不认为薄止褣会不清楚,但是薄止褣此刻的神情却清楚的告诉我,我的想法和他的截然不同。

        “黎夏。”薄止褣再一次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僵了下。

        “你觉得我会让你给你肚子里的种验DNA的机会吗?”薄止褣的声音忽然就阴冷了下来,“然后让裴家的人拿着这样的证据,给我找麻烦吗?”

        我彻彻底底的说不出话。

        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我认为最直接的方式。

        但是在薄止褣这里,却成了我的阴谋,一个要替裴家拿捏薄止褣的阴谋。

        我的脸色白了又白。

        再看着已经贴着我的薄止褣,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薄总,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薄止褣的声音变得不轻不重的,似乎在玩味我话里的意思。

        我没逃避这人的眸光,死死的咬着我的下唇,但是却不吭声。

        “打掉这个孩子。”薄止褣的下颌骨绷着,一字一句说的再直接不过,“我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隐患。”

        “不要。”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权利这么做。”

        我的反抗,让薄止褣的眼神微眯:“黎夏,我不喜欢有人违背我的命令。”

        我喘着气,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人,第一次这么毫无预兆的就在薄止褣的面前爆发了:“薄止褣,上了你的床,是我的错,我招惹了不应该惹的人。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咄咄逼人。”

        薄止褣的眼神,在我的话里,变得讳莫如深。

        “这是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没了这个孩子,意味着我不可能在裴家继续呆下去了。”我吼的撕心裂肺的,情绪跟着激动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你是要对我负责吗?你是要娶我回家吗?”

        这些话,我以前从来不会和薄止褣说。

        在这一场出轨的戏码里,我始终是那个被动的人。

        挣脱不掉薄止褣对我的诱惑,每一次想下了狠心和这个人断了关系,但最终却又在这人的勾引里,主动的贴了上来。

        我觉得,我真的大概是那个贱到没骨头的女人。

        但现在,也许是因为怀孕,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得来不易,我对薄止褣爆发了,彻彻底底的爆发了。

        那些话,说出口的时候,我都震惊了。

        就好似把我内心深处的期盼给说了出来一样。

        我大口的喘着气。

        而站在我面前的薄止褣,微眯起了眼,就这么看着我,那眼神,让我不寒而栗,可我却努力的挺直了脊梁骨,不回避这人的眼神。

        “黎夏,你这是在问我要身份?”薄止褣抓住了我话里的重点,问着我。

        我面不改色:“不,我从来不敢这样想。”

        薄止褣没说话。

        我和薄止褣,已经不过微毫的距离,这人身上好闻的烟草味萦绕了我周遭的每一根神经。

        见我不说话,薄止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重新捏住了我的下颌骨。

        这样的薄止褣,给了我太大的压力。

        “很好。”薄止褣冷淡的说着,“既然没这么想,你又没100  %的肯定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而是裴钊的。那么,只有一条路,打掉。”

        “不可能!”我摇头。

        在我的拒绝里,薄止褣的眼神阴冷的不能再阴冷。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我狠狠的给了薄止褣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在套房内响起,我惊了下,不敢相信我真的动手打了这个人。下一秒,那是直觉的反应,我想也不想的推开这人就要逃。

        海城敢打薄止褣的人,不是没出生,就是已经死了。

        我不会天真的认为,薄止褣会看在那点上床的情分上放过我。

        现在逃,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结果,薄止褣的动作比我更快,在我推开他的瞬间,我就已经被薄止褣狠狠的摔到了大床上。

        我惊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薄止褣的肌肤上,那明显的五指印却再清晰不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被薄止褣压着,这人强健有力的腿就这么牢牢的并在我的大腿边,我越是挣扎,这人的力道就越狠。

        我的手腕,已经被薄止褣掐出了明显的印记。

        “打都打了,现在怕什么?”薄止褣阴冷的看着我。

        我呜咽了一声,知道眼前的形式对自己一点都不利,更不用说现在我还怀着孕,这人要真的动粗,我绝对讨不了任何的好处。

        现在服软,才是上上之策。

        “薄止褣……”我叫着这人的名字,“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怀孕了,孩子也真的不是你的。我不会牵连到薄家,不会和任何人说我和你的关系。我求求你,好不好。”

        在我的求饶里,薄止褣却慢理斯条的脱着自己的衬衫,一颗颗的解着扣子。

        那动作,不疾不徐的,却拼了命的在折磨我的每一根神经。

        这动作,我太了解了,薄止褣想和我做。

        “薄止褣,我怀孕了!”我不敢相信的摇着头,“你不可以……”

        我的话音落下,我的衣服被薄止褣扯开,胸前的风光暴露无遗,在接触到冰凉的空气,白皙的肌肤上瞬间起了细密的红点。

        我下意识的蜷缩起了双腿。

        薄止褣的大手却已经一手覆盖在我的绵软上:“还没试过和孕妇做。”

        我的脸色白了又白。

        “变大了?”薄止褣说的荤话。

        因为怀孕,我的胸部变得格外的敏感,只要轻轻一碰,就可以让我呻吟出声,更不用说,薄止褣现在刻意的撩拨。

        我摇着头,本能的闪躲,哭喊着:“不可以,不可以——”

        “黎夏,我做下去,这个孩子不掉,我就放过你。”薄止褣说的面无表情,完全不带一丝情绪在里面。

        仿佛,一条人命,也不过就是一只蝼蚁一般的简单,任他随意的操控在掌心。

        “不要——”我摇头,拼了命的摇头。

        但我的闪躲,却抵挡不过薄止褣的速度,因为害怕这人的强硬,我全身紧绷,手心就这么抵靠在他的胸口。

        我真的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出了事,我就完了。

        和裴钊完了,和裴家的人,也无法交代。

        那时候的薄止褣更不会怜悯的看我一眼,只会让我像一直被人遗弃的小狗,随意的被人抛弃在马路上,无家可归。

        薄止褣却丝毫不在意我的动作,大掌包裹住我的小手,把我压到了床头。

        我眼眶红红的,看着这人:“薄止褣,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回应我的是薄止褣快准狠的动作,沉沉的惯穿了我,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只有粗鲁和野蛮。

        这样的猛烈,让我的身体感觉到一阵阵硬生生的疼。

        薄止褣虽然野蛮,但是却从来不会不顾及我的感受,起码在这件事上,薄止褣还算的上一个绅士。

        但这一次,薄止褣连最后的怜悯都不愿意给我。

        他看着我的眼神,冰冷而又无情。

        我不过就是一个在他身上主动承欢的女支女而已。

        甚至,就算是这样的野蛮,我也可以肆意的在这人的面前泛滥,那样润泽的感觉,一下下的把我逼近了死胡同。

        我咬着下唇,忍着排山倒海的快感,还子宫里闷闷的疼痛感。

        “为什么?”薄止褣似乎尽兴了一阵,才微微停了一阵,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起来。

        那带着情欲的声调,让我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我的手已经被这人松开,死死的抓着床单,甚至我们的身体还严丝合缝的贴合,完全就没分开过。

        “大概你看起来比较好欺负。”薄止褣许久,才给我了答案。

        我快崩溃了。

        这样的崩溃,不仅仅是因为薄止褣的答案,我的反应,还有薄止褣发了狠的折磨。

        大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欢爱里,我能承受多久,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痕。

        而薄止褣的薄唇瞬间咬住了我的红唇。

        我心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死死的反咬住了薄止褣,薄止褣甚至没松开我,我在这样的唇舌纠缠里,已经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有他的,也有我的。

        甚至,我还听到了薄止褣的嗤笑。

        那是对我的嘲讽和刻薄。

        但我们却偏偏谁也没放过谁。我的臣服,渐渐在这样的彼此折磨里,已经分不清是被动还是主动了。

        一直到薄止褣发泄了,他才从我的身上抽离。

        我大口的喘着气,一动不动的躺着。

        而薄止褣从我身上抽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恢复了冷静,眉眼里的淡漠早就已经变成了我熟悉的那个薄止褣。

        我挣扎的坐起身,看着薄止褣,脸色也跟着越发的冰冷:“我想,薄总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应的事情就会做到。”

        薄止褣甚至连衣服都没穿,只围了一条浴巾,裸着身子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

        他怎么会不懂我的意思。

        但薄止褣却摆明了没想理我的想法,我摸不透薄止褣的心思,这人的城府太深,总把自己保护的极好。

        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薄氏总裁的位子这么长的时间,而屹立不倒。

        见薄止褣不说话,我自发的认为,薄止褣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毕竟就是一个女人,我始终想不明白,薄止褣一次次的和我纠缠不清的原因。

        这个海城,薄止褣想睡谁都轻而易举,我这样的人,不会自视甚高的觉得薄止褣对我格外的眷恋。

        和薄止褣接触的越深,就越是知道这人的危险。

        但薄止褣的分寸比谁拿捏的都好,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不好的丑闻里。

        我不再多说一句,快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套房。

        结果——

        就在我的手碰触到房间的门把手时,薄止褣冷淡的声音传来:“黎夏,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没机会生下来。”

        我惊愕的转身。

        “我既然说了,做过后,这个孩子不掉,我和你就断的干干净净。”薄止褣的声音早就已经恢复了冷静。

        这样的冷静,只会给人透心凉的感觉。

        “但——”薄止褣转身了,并没朝着多走一步,就是这么站在原地,“裴钊不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

        “你胡说八道。”我怒吼出声,“阿钊根本不是这样的人,阿钊在外面就算有别的女儿,阿钊却也始终记得我的好,记得我是裴太太。这个孩子,是我和阿钊盼了很多年的,就算是躺着,我也会把这个孩子保下来。”

        薄止褣的话,一瞬间就激怒了我神经的敏感点。

        那是一种执念,执念的不允许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任何的事情。

        而我的发怒,薄止褣就是冷漠的看着,仿佛在看一场笑话。

        我讨厌死了薄止褣这种胜券在握的表情:“薄止褣,你不要挑拨离间我和阿钊的关系,你永远不会成功的,我不会和阿钊离婚的,永远不会。”

        “呵——”薄止褣冷笑一声,“黎夏,我不稀罕你的时候,你脱光了求我睡你,我对你也没兴趣了。”

        这话,已经是警告了。

        我后退了一步,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下去。

        我发现,薄止褣的一举一动太容易影响我的神经,他的话,就会如同圣旨一样进入的脑海,变成一种不容反抗的指令。

        就好似他说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样。

        我瞬间,毛骨悚然。

        我几乎是用逃的,最快的速度从套房里离开,套房的门,在我的身后,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

        而薄止褣没追出来。

        但我却永远摸不透薄止褣此刻的情绪,那低敛下的眉眼,看着紧闭的套房门,深沉的可怕。

        对于薄止褣而言,我是第一个,敢这样不顾一切从他身边逃离的女人。

        薄止褣冷笑一声:“黎夏,我倒是看看,你能逃多久。”

        ……

        ——

        我没命的跑。

        平日极快速度的电梯,在这一刻都感觉度日如年起来。

        结果——

        在我离开电梯的瞬间,我就彻底的惊呆了,我看见了裴钊高大的身影就这么站在酒店的大堂里,那眸光直落落的落在我的身上。

        深究,而嘲讽,还有几分我摸不透的阴沉。

        我僵住了,不敢再前进,也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我不知道裴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发现了我和薄止褣的事情吗?

        我的心跳不断的加速,就算是在冷气十足的酒店里,我都忍不住的冷汗涔涔。

        “阿钊——”我率先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裴钊看着我,不发一言,但是那身形不断的朝着逼近的时候,我努力的绷着,不让自己后退。

        但是,那种心虚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起来。

        一直到裴钊在我的面前站定。

        “我——”我急欲解释,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最合适的理由。

        我已经从裴氏离职,在裴家养胎,为什么一个养胎的人,会出现在酒店里,不管是怎么样的理由,都说不通。

        而裴钊出现在这里,我不会天真的认为是个巧合,这必然就是有人通知了裴钊。

        我不断的深呼吸。

        “阿钊,策划部出了点事,所以我才在这里……”我快速的说着,脑子里已经打好的腹稿脱口而出。

        结果,裴钊没给我太多说话的机会,那扬起的巴掌就已经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我错愕的看着裴钊,抚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张口欲言,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也听见了这样的动静,不有自主的看向了我和裴钊的方向。

        “阿钊,你……”

        我的话都还没说完,裴钊就已经直接拽着我的手,把我拖进了电梯里,那样的粗鲁,我从来没见过。

        手腕的生疼,越发的明显起来。

        因为裴钊的力道,我猝不及防的崴了脚,甚至来不及调整,就已经被裴钊拖着,朝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我疼的叫出声:“阿钊,不要,我怀孕,不要这样——”

        “你怀孕?”这三个字,就好似彻彻底底的激怒了裴钊的神经。

        裴钊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一个温润的人,或者说,裴钊把他狠戾的一面在我的面前隐藏的很好,所以,这样暴虐的裴钊,我从来不曾见过。

        我说不怕是假的,更何况,我面对裴钊的时候,总是心虚的。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而裴钊冷笑一声,拽着我的手,重重的把我撞在了车门上,过大的重力,让我回弹了一些。

        我的肚子已经开始一阵阵的不舒服。

        “阿钊,不要这样,不要——”我求着裴钊。

        “黎夏。”裴钊已经捏住了我的下颌骨,“你确定你肚子里的种是我的?”

        我惊愕的看着裴钊。

        “四季酒店2008套房是个人都知道,那是薄止褣的专属套房。海城的四季建起,这间套房除了薄止褣,就没任何客人住过。你别告诉我,一个孤男寡女的,三番五次出现在套房里,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裴钊的声音冷冽的吓人:“曼曼不喜欢你,也不是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看见了,曼曼可能在裴家乱说你任何是非吗?”

        我被动的摇着头,企图解释。

        “黎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巧聪明的女人,结果,现在看来,你不过就是一个淫荡下贱的女人。”

        难听的话,一字一句的从裴钊的薄唇里吐了出来,不留情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却找不到任何反驳裴钊的人。

        但我的大脑思维却异常的清晰。

        我知道,我如果没能说服裴钊,今天的一切,就会彻底的定了我的罪。

        我想起了薄止褣那阴沉的容颜,还有几乎是残忍的话语,裴钊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

        我不想被薄止褣牵着走,我想要在薄止褣的面前证明我自己活的很好。

        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阿钊,你听我说。”

        裴钊冷笑一声。

        我却抓紧时间,快速的把小栾说的话,从头到尾的和裴钊说了一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薄总会针对裴氏,但是我能确定是薄总所为,所以我来了。”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再镇定不过。

        就好似,我和薄止褣什么都没发生,真的就只是在套房里谈公事。

        裴钊看着我,脸上的阴寒越来越明显起来,根本不信我的这些说辞,我被裴钊看的越来越慌乱。

        起码,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裴钊发现我和薄止褣的事情。

        我闭了闭眼。

        说不出现在是在等着裴钊给我最后的死刑,还是在想着扭转现在的局面。

        但我更清楚,多说多错这个道理。

        裴钊出现在酒店,并没当场在套房里抓到我和薄止褣在做些什么,裴钊并没绝对的证据,裴钊所有的话语也都只是在试探。

        我应该要相信,裴钊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