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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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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青青开车来到程府,白一凤下车开始搬东西,两个女仆跑过来帮忙。

        “好饿啊,都中午了。”白一凤有气无力的搬行李,“哎,一鸣和辛亥呢?”

        “白小姐,程先生和武先生有事出去了,让我跟你们说晚上回家一起吃饭。”

        “有什么事啊,比我们搬家还重要?”白一凤揪着嘴巴,开始埋怨,“你说他们俩儿昨天前天帮我们拉了两车,然后就借口跑了,还真把我们当回事,哼。我看啊,小五,我跟你上他们的贼船了。”

        许青青笑道:“问题是,你也愿意上一鸣哥哥的贼船啊,呵呵。”

        “哪儿有?是他硬要我搬来的,说什么我再不嫁人就没人要了。”白一凤伸展胳膊,转了一圈,“你们瞧瞧,我这么个大美人难道没人要么?好多豪门公子约我吃饭呢。”

        “嗯嗯,白小姐美丽动人,谁见了都说漂亮,呵呵。”

        “是呀是呀,二位小姐是我们见过最美的千金小姐了,呵呵。”两个女仆附和着。

        “行了,走吧,进去吃饭。”许青青拉着白一凤走开,“一鸣哥哥说的对,女人就是麻烦,东西太多了,怨不得他们啊。他们男人有自己的事业要干,我们不能给他们拖后腿啊,呵呵。”

        “东西多么?我怎么不觉得。”

        二胡声声,大元戏班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场面。武一鸣与两个少女坐在楼上喝茶,刘雪梅、孟圆圆吃着花生和水果有说有笑。

        乐声一转,霸王出场。

        “哎,怎么不见辛亥哥哥呢?”孟圆圆问道。

        武一鸣收回目光:“他啊,到自己房里搬书柜找书去了,呵呵。”

        刘雪梅奇怪道:“我不是已经帮他把房间打扫干净了吗?搬书柜做什么。”

        武一鸣:“他在书柜后面墙上挖了个洞,里面藏着他师父留给他的相书,明白了吗?”

        孟圆圆玩笑道:“辛亥哥哥是老鼠吗?会挖洞呀,呵呵。”刘雪梅乐得不行。

        “哎,那个身段跳的真好,谁呀?不会是辛亥上去唱虞姬了吧?不对不对,个子比辛亥小。”武一鸣看向刘雪梅,问道,“哎,我们戏班什么时候来新人了?唱腔细腻,真好听。”

        刘雪梅看看戏台,斜眼瞅他:“怎么,一鸣哥哥看上她了?不行啊,我得告诉白姐姐,你已经移情别恋了。”

        武一鸣:“什么跟什么啊,我就问问是不是戏班来了新人嘛,瞧你这孩子上纲上线的,哼。”

        孟圆圆笑道:“她是四娘绿梅啊,一鸣哥哥难道忘记了吗?”

        “啊?”武一鸣一惊,伸着脖子仔细瞅台上那虞姬扮相,“我说呢,这娇小的身段还真像她呢,呵呵。哎,奇怪,她现在这么会唱戏了啊。”

        孟圆圆捂着嘴巴与刘雪梅窃笑,刘雪梅拍了一下武一鸣的胳膊,说道:“哎哎,别直勾勾的看我小娘,瞧你这个样儿哦,我一定要跟白姐姐说你坏话的哦,呵呵。”

        “她唱戏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我怎么直勾勾……”武一鸣眉头一紧,看着刘雪梅,“什么,你的小娘?”

        孟圆圆噗嗤一笑,说道:“我们暗中撮合的,绿梅跟刘班主很般配吧?”

        “嘿!老牛吃嫩草,刘大哥还真行!”武一鸣撸了撸袖子,愤愤道。

        “什么,什么老牛啊,我告诉爹爹去,哼。”刘雪梅白眼。

        孟圆圆乐道:“在学校宿舍的时候,绿梅除了洗洗衣服外就没什么事可做,我就叫她跟刘班主学唱戏,说不定日后在戏班能成为台柱子,将来可以帮刘帮主经营戏班呢,结果……”

        “结果,绿梅听进去了,那刻苦的劲儿哦,一鸣哥哥你是没见过啊,呵呵。”刘雪梅感叹道,不住地摇头,“爹爹看着她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还特别心疼呢,每天帮她擦药酒,这下好了,我有小娘疼了,以后你们可别想欺负我哦。”

        武一鸣站起来,叉着腰望着台上,两个少女看着他那奇怪的表情一个劲儿的笑。

        突然,门外放了一枪,一队警察冲了进来,看客一片混乱。

        “黄小六,是他!”武一鸣眉头一紧。

        周鹏喊道:“除了大元戏班的人,全都出去,再不走就抓进去!”

        客人蜂拥而出,武一鸣扭头说道:“你们两个在上面坐着,别乱跑,我下去会会他。”

        噔噔噔,武一鸣下楼梯,开腔道:“哟,这不是黄小六吗?这么威风,把我们戏楼的客人都吓跑了,我这开业第一天啊,真倒霉。”

        “什么黄小六,我现在是周鹏,警察局副局长,叫我周大人。”周鹏哼了一声,偏着脑袋说道,“武一鸣,你不知道我们一直在通缉你吗?竟敢大白天的跑出来,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武一鸣耸了耸肩膀,啧啧道:“我说周鹏,我们三番两次救了你,你竟然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现在倒好,要抓人了?”

        “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现在咱们各为其主,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看戏,我不抓你怎么向孟局长交差啊。”周鹏听着皮鞋声,转身敬礼,“孟局长,大元戏班的人都在这儿,还有武一鸣。”

        武一鸣:“哟,这不是孟成豪孟大局长嘛,久违啊。”

        孟成豪:“武一鸣,此前你潜入我家中刺杀本局长未遂,咱们也该算算旧账了,哼。”

        “二哥,你怎么又带人来了。”孟圆圆与刘雪梅走了下来。

        “圆圆,你也在这里。”孟成豪脸皮抽了抽,骂道,“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居然跟些三教九流的人厮混,我们孟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哼。”

        “是谁把我们孟家的脸丢尽了,现在全上海的人都知道我们孟家的丑事。”孟圆圆脸色难堪,脸偏向一边,“你把大元戏班赶进租界三年,到现在还不罢休,我孟圆圆没有你这样的二哥,哼。”

        “你,你……”孟成豪气得咬牙,看看四周的警察,一干警察纷纷低头不敢直视他。

        “是谁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一身西装从幕后出现,众人投去目光。

        孟成豪一震,紧锁眉头盯着那顶礼帽:“声音好像一个人。”

        程辛亥慢慢逼近,孟成豪有种莫名的压迫感,紧张道:“你,你是谁?抬起头来!”

        “怎么,这么快把你结义兄弟忘了?”礼帽抬起,孟成豪吓得一抖,程辛亥轻笑一声。

        “程辛亥,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孟成豪后退一步,脸色煞白,呼吸变得急促。

        程辛亥:“你不死,我怎么安心下黄泉呢?”

        “你,你没死!”孟成豪慢慢定神下来,看着孟圆圆、刘雪梅走到他身旁。

        孟成豪咬了咬两颊的肌肉,怒指程辛亥:“你这个盗墓贼,政府通缉的要犯,居然大摇大摆的跑出来,来人,给我抓住他,别让程辛亥逃了!”

        “我逃?”程辛亥看着七八个警察围了过来,反而大笑,用力拍手三下,停下说道,“我叫程砚,不是盗墓贼,你们抓错人了。”

        孟成豪:“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谁呀!”一个军人模样的中年男人穿着皮靴踏步进来,趾高气扬的叉着腰傲气得不行。

        “卢师长。”孟成豪奇怪道。

        “哦,原来是…...警察局的孟局长啊,幸会幸会。”卢师长抬着下颚说道,完全没把孟成豪放在眼里,这时,后面的一队军人持着机枪跑了进来。

        孟成豪:“卢师长,您不在军营练兵,怎么到戏班来了啊?实在不巧,我正在逮捕盗墓贼程辛亥,等我把人送进大牢咱们酒楼见。”

        “我就不能来看看戏吗?”卢师长径直走过去,瞅着程辛亥左右的两个少女,笑着拍拍程辛亥的肩膀,“程老弟,你艳福不浅啊,羡煞我也。”

        “这是我两位妹妹,雪梅,圆圆,见过卢师长。”程辛亥微笑着说道,刘雪梅与孟圆圆纷纷点头,喊了一声卢师长。

        “卢师长,您这是……”孟成豪不明所以,武一鸣抱着胳膊看着他大惑不解的表情。

        卢师长转身,粗声广气的说道:“什么盗墓贼,他是我朋友程砚,孟局长,我说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孟成豪:“卢师长,程辛亥就是程砚,是同一个人,我这里有他的通缉令……”

        卢师长不耐烦地摆手:“什么通缉令,老子没见过,哼!”

        孟成豪看向程辛亥:“原来,你找了个靠山,怪不得如此镇定。”

        “我与卢师长多年前就相识,这有什么奇怪的呢?”程辛亥微笑着,转向卢定军,“卢师长,您说是吧?”

        “是啊。”卢师长一脸严肃的看着孟成豪,语气不爽,“程老弟干的是正经营生,不就是开个戏班唱唱戏吗?这开业的大好日子都让你们这些饭桶搅黄了,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拉来大炮轰平你们警察局啊!”

        咔咔咔,军队拉着枪栓,整个警队伍吓得直哆嗦。孟成豪忍气吞声,盯着程辛亥看了几秒,挥手:“走!”

        武一鸣看着孟成豪满腹郁气的走了,鄙视撇嘴:“我还以为他多能呢,原来也是欺软怕硬,哼。”

        “吓死我了,辛亥哥哥,我还以为这次戏班完蛋了呢。”孟圆圆拍拍胸口。

        程辛亥侧身,看了一眼孟圆圆,微笑一下,对着台上喊道:“刘大哥,别唱了,大家准备些茶水给各位军爷。”

        坐着歇口气,卢师长喝了一杯茶,不好意思的笑了:“程老弟,来的匆忙,竟然忘了给你们戏班开业礼,等我回去后让我太太准备一下差人送来。”

        “卢师长哪里的话,您助我解围,这是为我们大元戏班雪中送炭啊。”

        “哪里哪里,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呵呵。”

        程辛亥打开一个精致的朱漆盒,放在他桌前:“您这劳师动众的也不能空手而归啊,要是太太问起来肯定要吵嘴的,小小心意。”

        “怎么,送给我太太的?”卢师长两眼放光,拿起朱漆盒,“哎呀,这么大颗的珍珠,真是少见啊,呵呵。”

        程辛亥:“以后,我们大元戏班还得仰仗着卢师长啊,呵呵。”

        “好说好说,不就是个小小的警察嘛,老子派一个机枪连在你们戏班外面守着,量他孟成豪也没这个胆子再来找茬。”

        刘雪梅嘟囔着:“这么多当兵的拿枪守着大门,谁还敢来看戏呀。”卢师长一听,哈哈大笑。

        程辛亥:“是啊,雪梅说的不无道理,我想他孟成豪这次吃了瘪以后不敢来抓人了,就不麻烦卢师长派兵驻守戏楼了。”

        “嗯,那我就把人带回去了,若是那些小警察再来骚扰大元戏班,你们就打电话给我,我马上派两车人来保护你们。”

        程辛亥、刘瑞、武一鸣连声道谢,送走卢师长,然后开车带着两个妹妹回到府邸。

        “辛亥,你这家伙,要不是看着你买了这么大的宅子,觉得你回来之后长本事了,刚才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武一鸣下车,关门。

        孟圆圆:“我看那个卢师长就不是什么好人,色眯眯的,哼。”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不简单。”程辛亥微笑摇头,两个少女跟着他走向客厅。

        孟圆圆奇怪道:“辛亥哥哥,那你怎么还跟他称兄道弟的?”

        “我不这样,就会被你二哥再抓进去枪毙,你觉得这样好吗?”

        “现在全上海都知道我二哥,不,应该叫他二叔,是我爷爷跟二娘的私生子,真是丢死人了。”孟圆圆唉声叹气的。

        刘雪梅挽着程辛亥的胳膊,忧心道:“辛亥哥哥,你能不能别跟那些坏人在一块儿啊,我好担心你。”

        “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程辛亥站在客厅四下看看,不见许青青和白一凤,继续说道,“我给了他很多钱,所以才能把我当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孟圆圆挽着程辛亥另一只胳膊,贴着脸靠在他肩头。

        武一鸣清了一下嗓子,瞅着他们三个:“这下我看你们怎么办,哼哼。”

        “什么怎么办?”程辛亥抬头看见许青青在楼梯上,身子抖了一下。

        许青青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裙子下楼来,刚刚一脸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了,一如既往的温柔:“雪梅和圆圆来了呀,快坐吧。”

        “你们两个,别拽我这么紧。”程辛亥小声说道,耳根一红。

        刘雪梅撒娇起来:“辛亥哥哥,我小的时候说要嫁给你的,现在我长大了,该娶我了吧。”

        “辛亥哥哥,你给我爸爸扎针灸的时候,我爸爸也说要把我许配给你,现在我也长大了,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现在该你娶我了吧?”孟圆圆偏头瞅着程辛亥。

        “我,这……”程辛亥僵直在那里,被三个女孩盯着浑身不自在,对许青青尴尬的笑了笑,“误会,都是误会,那时候大家都是开玩笑,不能当真,我只爱许青青。”

        “怎么可以这样,啊……”刘雪梅假装哭泣,“我要给爷爷烧纸,叫他跟你好好谈谈。”

        “别,别,哎呀,你们别架着我了……”

        “一鸣,你们都回来了。”白一凤从里面走来,后面跟着三个女仆。

        武一鸣一愣:“姐,你的脸,怎么搞的。”

        “什么?”白一凤摸摸脸,不明所以。武一鸣拍拍额头,不忍直视:“还揉,都大花脸了,傻不傻啊你。”

        身后的女仆笑着说道:“白小姐说要给你们做糕点,我们刚才在教她呢。”

        “哎呀,面粉都粘脸上了,丑死了。”白一凤扭身跑了,“你们三个丫头也真是的,看我弄了个大花脸也不提醒一下,丢死人了。”

        武一鸣跟着跑去:“媳妇,等等我,我帮你洗。”

        “谁是你媳妇,不要脸。”

        许青青收敛笑容,转向程辛亥:“好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再不放手,姐姐我可生气了哦。”

        孟圆圆:“哎呀,怎么可以这样,以前说好的嘛。”

        “是呀,我们两个愿意做小,青青姐姐你委屈一下好了。”刘雪梅摇了摇程辛亥的胳膊,闹得三个女仆咯咯的笑出声来。

        “怎么这样,还跟我抢人,你们……”

        程辛亥松开她们的手,上前抓着许青青安慰道:“别吃醋了,明天我带你和三姐她们去选礼服,下个月我们两对新人结婚。”

        许青青挽着程辛亥的胳膊,瞅瞅两个女孩子:“哼,气死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他是我的,你们抢不走。”

        “哇,不行啊,辛亥哥哥要结婚了,我们好伤心,好伤心啊……”孟圆圆与刘雪梅假装哭泣揉眼睛,那样子可爱的不行。

        “吃饭了,我的两个傻妹妹,走走。”程辛亥喊道。孟圆圆、刘雪梅一听,开心的挽着手跟了过去。

        叮,叮,卢定军蹲在案桌边码着金条,卢太太走了进来。

        “呀,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这个程砚居然是个盗墓贼,怪不得出手这么阔绰。”

        卢太太蹲下,数完金条。“二十条小黄鱼,出手还真大方。哎,你说的就是前几天来我们的家那个年轻人吗?他是盗墓贼?”

        “嗯。那是以前,现在金盆洗手了。”卢师长坐到沙发上,看着堆叠起来的小黄鱼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朱漆盒子,“给,里面有颗大珍珠,刚才我带人去戏班撑场子的时候他送的。”

        “哇,这么大啊,太漂亮了。”卢太太放在掌心,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哎,我的师长,这个人这么年轻英俊,还这么有钱,说话沉稳有涵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管他呢,老子手里有枪,还怕他不成?”卢师长抽出一支烟来,甩开打火机,“现在还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图谋,不过呢,他愿意出钱,我就调些兵去给他撑腰,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你为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得罪了孟局长,以后可不好见面啊。”

        “哼,我怕一个野合出来的小警察吗?简直笑话。”卢师长吐了一口烟圈,说道,“以前,他孟家有孟广昌和孟志成经营打理,政商关系搞得相当不错,大家都卖他孟成豪一个面子。现在两条大木倒了,我看他孟成豪能蹦跶出什么妖来,我看他也就这样了。”

        “这个姓程的小年青还真有心,我倒是喜欢,比那个孟局长强多了,呵呵。”

        “你们女人啊,就喜欢盯着钱看,谁给好处就跟谁走,就说谁的好,没主见。”

        卢太太呿了一声:“我就喜欢这个姓程的小子,感觉就是不一样,给人一种安全感,呃,很和善,不像坏人。”

        “好好,下个月他举行婚礼,你想想准备一份什么样的礼物,我可不喜欢在这种琐事上伤脑筋。”

        “嗯,明天我出去逛逛,得精心准备一下。哎,他跟哪家姑娘结婚啊?”

        “不知道,去看看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