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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狂后:陛下,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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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恩是宠是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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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公府。

        “我的小祖宗诶!您做什么不好,要去掺和这档子烂事儿?!”廖涛看着自己这打不得骂不得的闺女,急得那叫一个崩溃,上火得那舌头都快起泡了。

        “什么叫烂事儿!怎么就叫烂事儿了?!”

        廖归鹭“噌”地一下站起来,双手叉腰走到廖涛跟前儿,“我还没说你呢!那林檎身边的小将来我们府上,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将人家轰出去?!”

        “那可是为我们大祁保家卫国的将士!铁铮铮的男儿,你怎么能够如此蛮横无礼地对待人家?!”

        廖归鹭单手叉腰,一手虚指着廖涛,在空中点着,“你当初是怎么教我的?怎么和我说的?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现在安逸的生活,也没有我们的荣华富贵!你看看你现在自己……”

        廖归鹭跟个大人似的,满脸嫌弃地瞪着自己这老爹,“说得漂亮,一遇到事儿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能不能学学人家林檎,男子气概一点?!”

        “五年前你也是这样,五年后你怎么还这样!”

        “廖归鹭!”廖涛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巴掌猛地拍在桌上,“嘭”地一声,那桌面都裂出了细纹,惊得房里的下人都忍不住一哆嗦。

        廖归鹭从来不知道自家老爹还有这本事,怔怔地看着那桌面的裂纹。

        以为自家女儿被吓着了,廖涛立马收敛起那气势,软下声音来,“小鹭,你还小,你不懂。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圣意已经很明显了,你老爹要是顶着圣怒去求情,不仅帮不了那林小将军,还会叫皇上更气愤小将军,要弄巧成拙的!”

        “小鹭,很多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廖涛语重心长道,“这老爹要是让人把那小将请了进来,立马就会有人说你老爹我和林小将军有什么密谋。你老爹有先帝的免死金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可要是再给林小将军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是玉皇大帝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可他三日后就要被斩首了。您就不能救救他吗?我不信他会杀人。”

        在自家老爹的注视下,廖归鹭撇了撇嘴,“就算他真杀了人,他为大祁血战沙场五年,退敌无数,难道这么多战功还不能救他一命吗?”

        何况,在廖归鹭眼里,那许开文也不是什么好官,杀了就杀了,干嘛要让他们大祁的大功臣陪着一起没命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算是谁也不能够枉顾人命!”廖涛瞪了自家这脑子不转弯儿的闺女。

        要说他和亡妻没有玲珑心思,那也肯定都不是那般蠢笨之人,怎么就生出了个一根筋的女儿来呢?

        这丫头,哪里知道,有时候,有的人要一个人的命,从来都和战功无关。

        高兴时,战功便是恩宠。

        不悦时,战功便是索命的阎罗!

        知道自家闺女有心结,廖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罢了!”

        第二天晚上,廖归鹭便女扮男装,拿着令牌进了天牢。

        廖涛说,他能做的,就只有让她进去见林檎一面,有什么话带一带。

        其他的,他坚决不插手。

        至少有了松动与转圜的余地,廖归鹭搂着老爹在那爬上皱纹的脸上吧唧了一口,“谢谢老爹!”

        这还是廖归鹭第一次到天牢,她这千金小姐的身份,廖涛哪里舍得让她来这样的地方。

        恨不得她就坐在枝头无忧无虑地睡觉唱歌。

        “嘿!林檎!”廖归鹭在狱头的带领下,来到奚鸢的牢房前。

        她笑着同牢里头的奚鸢打招呼,转过脸,敛神,“快把门给我打开。”

        “天牢有规定,探视一律不得入门。”一旁的狱头一板一眼地说。

        “你怎么来了?”奚鸢看到廖归鹭有些诧异,起身上前,看了一眼那纠结的狱头,低声同廖归鹭说:“你别为难他。”

        “好吧!那你下去吧!我在门口隔着和林将军说几句话总行了吧?”

        那狱头也没有再坚持,只说了一句:“快些!”

        等狱头走远后,廖归鹭便叫身后同样女扮男装的小暮把食盒里的菜端了出来。

        “快,先吃点东西垫垫。”廖归鹭叫小暮把才摆在牢门空隙之间,把筷箸递给奚鸢。

        “我听说这牢里头的饭菜最是难吃的,要不就是馊的,要不就是臭的。我就从小厨房带了些过来,你快吃些!”

        奚鸢也确实进牢里就没有吃东西了,当然不是嫌饭菜难吃,而是怕有人往里头加东西。到时候再弄个畏罪自杀。

        不过她没有立马动筷,只是握着筷箸,盯着廖归鹭。

        她心想,这丫头是傻还是蠢的,不过就见了她一面,就给追到了天牢来。

        不怕宫里头的人对付她,针对她老子?

        “你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吃!”廖归鹭被看得突然有些脸红,毕竟眼前这位虽然现在身陷囹圄,但那是实打实的铮铮铁骨。

        “我没有想害你,我说了要给你兜着的,结果看着你被抓走,心里过意不去。”

        刚好,她红着脸,落在奚鸢眼里,以为是她内疚的。

        “我也问过我爹了,他说许府上下的人都给谢章威胁的威胁收买的收买,都一口咬死了就是你带的酒毒死的许开文。”

        “唯一一个不是许府的那个琴师尉谨宴,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在墨都。不知道是真出去游历了,还是被谢章那人收买了。摆明了是和玉孝文那龟孙子沆瀣一气,要跟你寻仇,拿你泄气呢!”

        “怎么?现在觉得我当时意气用事,不该收拾那帮龟孙子了?”奚鸢动了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喂进嘴里。

        软糯却不腻味,她就知道这丫头的小厨房里头做出来的,定是珍馐。

        “那倒不是!”廖归鹭摇了摇头,把那馒头递给奚鸢,“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只要是仗势欺人的龟孙子,又不留着过年,就是要见一个收拾一个,见一对收拾一双!省得留着霍霍百姓!”

        廖归鹭怕奚鸢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十分贴心地又把盘子往牢门的方向推了推。

        “我觉得她说得对。所以……你做得没错。”

        闻言,奚鸢夹肉的手突然一顿,她猛地抬头看着眼前这张水灵的小脸,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

        “那帮子仗势欺人的龟孙子,又不留着过年,就是要见一个收拾一个,见一堆收拾一双!省得留着霍霍百姓!”

        这是当初她说过的话。

        她怔怔地看着廖归鹭,倒是没有想到她还能够把自己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一字不差。

        那年,廖归鹭大概才七岁。

        “怎么了?”廖归鹭疑惑不明,看着她顿住的手,然后轻轻地“咦”了一声,“林将军的手腕真是又细又白啊!”

        奚鸢:“……”

        这话……

        难不成登徒子癖性……还能够遗传?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廖归鹭低咳了一声,“我爹说,你自己想想,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没什么本事。”廖归鹭低着头,有些自责,“你有什么打算,或者需要我帮忙带的话,你告我一声。”

        话落,奚鸢便跟廖归鹭勾了勾手指,附耳靠前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