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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狂后:陛下,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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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低喃情话谁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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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

        奚鸢带着尉谨宴一路策马到将军府门口。

        一下马,就叫门口守卫的将士去叫军医秦风。

        她对现在的墨都的医馆也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该把尉谨宴送去哪个药馆,就索性带他回了府。

        也加上府上住着军医秦风,战场上不管是刀伤箭伤,多重都能够妙手回春的,还是值得信赖的自己人。

        尉谨宴也十分的乖巧,一点也不挣扎,甚至都不问她要做什么,就由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而过。

        倒还有几分的享受。

        一进主厅,奚鸢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又叫准备去沏茶的丫鬟去催一遍秦风。

        然后叫旁边的另外的丫鬟赶紧去打清水过来。

        她坐到尉谨宴的对面,小心地将他的胳膊放在两个圈椅中间摆放茶盏的红木桌上,又小心翼翼地卷开他宽大的衣袖,露出那伤口。

        饶是战场上什么伤没有见过的奚鸢,就是箭矢直接肩胛骨对穿而过的都看到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要说有的话,也只有对敌人的愤恨。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尉谨宴这一小小的,就两根手指那么长的伤口,竟然会把眉头给皱得紧紧的。

        许是这男人的肌肤太过雪白细腻,吹弹可破,所以破了这么一道口子,对比之下,格外的触目惊心。

        奚鸢这样对自己说。

        没过一会儿,秦风就急急忙忙地挎着医药箱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林檎那家伙又做什么了?怎么又伤了?这回又伤哪里了?”秦风是知道秦浅女儿身的,这么多年行军打仗,不受点伤怎么可能。

        也是有秦风的帮忙,所以她每次受伤都没有露馅儿。

        闻言,安静乖巧坐在旁边,一直面色淡然的尉谨宴突然拧眉。

        这个叫秦风的大夫连用了三个“又”字。

        这说明眼前这个女人,以前受伤跟家常便饭似的。

        “不是我。”奚鸢一把拎过秦风,拽到尉谨宴跟前,“你给他看看这伤,要不要紧,有没有事?”

        听到不是奚鸢受伤,秦风顿时松了一口气。

        抬眸看向眼前受伤的那人,不看还好,这一看都惊住了。

        哎哟我滴娘诶!这是个男人吗?怎么比娘们儿还要水灵?

        见秦风失神,奚鸢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秦风!”

        他这才缓过神来,放下药箱,上前替尉谨宴查看伤口。

        不看还好,越看这脸色越是皱巴到一起,扭曲得很。

        这神情模样,看得奚鸢心底下那叫一个起伏,担心又紧张,“怎么了?很严重吗?有没有办法医治啊?”

        当年她娘阮绒就是因为不小心受了伤,从此再也不能够弹琴的。

        可把她爹给心疼坏了。

        要是尉谨宴因为她,不能够再弹琴,别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对他负责,就是对那些慕名宴公子的人都无颜相对了。

        这话一出,秦风强忍着一巴掌往她后脑勺拍过去的冲动,努力深呼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这只是破了点皮儿,要说严重,就是伤口深了一点点而已。”

        说完,白了奚鸢一眼,“至于你这么急吼吼的吗?害得我还以为这条胳膊都要没了呢!”

        奚鸢囧。

        她只是不想欠一份永远还不了的人情,当初阮绒不能够弹琴后心中愁绪了许久,好在有他爹相伴相陪才好了起来。

        还有一点,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就是明明眼前这是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个瘦削单薄的样子,竟然有一种奇怪的……保护欲?

        秦风从药箱里拿了一瓶最普通的创伤药“啪”地一下放在桌面上,又扔了她一卷绢布,就拎着他的药箱,气冲冲地离开了。

        给他吓得。

        以前每次有人来帮她叫他,回回到营帐一看,那都跟从血池子里捞出来的一样,哪回不是去阎罗殿上走一遭的架势。

        刚刚那守卫来说林檎将军叫他过来一趟的时候,差点泡了好几年的药酒连带着药罐子险些一下子给碎洒了一地。

        结果一来,是给长得比娘们还女人的男的看点破皮儿的伤口,给他大惊小怪的!

        就是兵临城下也没见她这么慌张过!

        秦风一边走,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想。

        想着想着,突然顿住脚步,不对啊!就是啊!她那么紧张作甚?难不成……是看上那水灵的男人了?

        ……

        主厅。

        奚鸢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唇角,庆幸此时戴着面具,男人也看不清她发窘的神色。

        用丫鬟打来的清水替男人清理了伤口之后,又仔细地给他上了药,扯过绢布,手法利落地给他包扎好。

        尉谨宴垂眸,目光清清幽幽地落在那白色绢布上,薄唇微微掀起,“你包扎的手法挺娴熟。”

        奚鸢让人把绢布和清水拿走,把那药瓶递给他,“包扎次数多了,就熟练了。”

        她说得漫不经心,但只有懂得人才明白其中的伤痛,都是鲜血浸染出来的娴熟。

        男人接过药瓶,放入怀中,没有继续多问,而是道了一声,“多谢。”

        “谢什么?要说谢,也该我谢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又怎么会受伤。”奚鸢这才想起叫人给他沏茶。

        看了一眼他清冷的容颜,忍不住叮咛嘱咐,“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不是用来挡刀的。不管发生什么,都应该好生保护才是。”

        “我知道。”尉谨宴如同听话的孩子一般,乖巧地点头应道。

        顿了顿,才补充道,“就算我不替你挡,你也能够避开的。”

        闻言,奚鸢眼眸闪过诧异,疑惑地问到:“你知道,为何还要替我挡?”

        尉谨宴扯了扯唇角,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取出刚刚进屋便被奚鸢放置到一旁的古琴,细细地检查了一下古琴的完好,拨动了一下琴弦。

        只是随意的拨弄,却婉转如风,像是能够吹动人的心弦。

        好看白皙的手轻轻地放在琴弦之上,如同抚摸着心爱之物,似低喃着情话,“你不一样。”

        奚鸢一刹那的错愕。

        不明白他这句话说的是这古琴,还是对她说的。

        如果是对她说的,是回答她刚才的问话?

        因为她不一样,所以替她挡刀的?

        可是她和他……有那么熟?那么深的交情吗?

        奚鸢不禁疑惑地在心底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