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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一场游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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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选择了师父,所以他走了?”夏羽轩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想拦住的消息,为何还未到门口,就已经看见小九会如此失落了。

        冷月带着沙哑的哭腔回答。“我答应过师父,绝对不会离开他。可是五哥,我也不想要他离开。他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知道原因吗?”夏羽轩问。

        “五哥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听他的口气好像也是别人告诉他的。”冷月回道。

        “你是说江湖之人?”夏羽轩猜测。

        冷月想了想,摇着头。“我不清楚……”

        “既然为难,既然那么痛苦,那你为什么要选?”夏羽轩想不通的问。

        “由得我做主吗?五哥说,我犹豫,只会同时失去他们两个。”

        冷月心里也泛着委屈,说与不说,到了最后都会失去。更何况,还是有可能同时失去两个,这种打击,自己再也经受不起了。

        夏羽轩给人分析,也在心里替冷月难过。“如果是我,我不选。选不了的事,为何要选。无论你选择了哪一个,都不过是在违心的接受。痛苦的是你,难过的是你,你的不愿,你的不忍,他们都知道吗?!”

        冷月像是被利剑直戳心底,捂着耳朵,不停摇头。“别说了!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选择谁,都不是自己所愿意看到的结果。

        夏羽轩看冷月激动反常,也不在往下说。慢慢将人扶回房间,给人盖被子。出来正在掩好房门时,就看见唯喏也跑过来。

        夏羽轩对着唯喏做出一个禁声的姿势。

        “姐姐怎么样了?”唯喏踮起脚尖,着急的想从门缝里看人。

        夏羽轩直接将人拉走。“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别在他面前提起五师兄和小十二。我去查一下他们的情况,你若是有空就多来这里陪陪她。”

        唯喏认真的记着每一件事,努力的点头。“好!”

        唯喏把夏羽轩送走以后,就蹲坐在门口,等着门里的人从睡梦中醒来。

        而冷月的梦里,她被一众师兄弟围聚着。所谓流觞曲水,列坐其次,不过尔尔。弹琴绕梁有余音,拔剑枪挑风中舞,饮酒高歌逢棋手……微醉的冷月起身步履阑珊。腾空而起,站在凌烟之巅,看那谷中迷雾缭绕。远处升起的一座座悬空岛屿上,有人在向自己招手,抬起脚步的瞬间,一着不慎向着谷下跌去……

        夜晚……

        树林里燃气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火。月光之下,一个黑影闪过。一手提着剑,一手拎着的酒坛在快速的移动中,发出咚咚的碰撞声。黑影正不停的朝着,那黑暗中明亮的地方奔去。

        坐在柴火之前的人,手里正拿着木棍掏着那一堆早烧得粗短不一的柴火。不一会,那火苗燃得更旺了。“你来了?坐吧。”

        黑衣人取下黑袍上的帽子。他不是别人,正是凌烟谷的三弟子,傅衡。

        “嗯。”傅衡看见一旁的石头,坐了下去。

        “你约我到此处,有什么就说吧。”隐寒扔下手中的棍子,拍了拍手。

        傅衡将手里的一坛酒向人抛了过去。“这是给你带的酒。”

        隐寒手疾眼快,空中一伸手就接住了飞过来的酒坛。看了看酒,又看了看人,实在是看不懂这个傅衡到底再玩什么花样。隐寒将手里的酒坛放在地上,并未打算要喝。“有一点我不明白,凌烟谷那时才三人,你们何以会盯上它。”

        傅衡看见隐寒的戒心,好笑着揭开盖子,自己喝了起来。“不错。按照教主的计划,是在各大门派中安插眼线。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如此做的。至于凌艳谷,与其说是盯上了它,倒不如说是盯上了你,更为准确。而你,也只不过是九州眼线中的一个奏报罢了。”

        “九州?”隐寒惊讶的重复着。

        “是。想必你该不会感到陌生。”傅衡回答。

        “那年我游历江湖,也只不过是去九州寻找救人良药,倒真是难为你们如此搜罗。”隐寒想起往事,没想到那个时候暗影就已经开始盯上自己了。

        傅衡的语气轻蔑。“倒也不用我们搜罗,你在九州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

        “这么说来,我倒是得感谢九州了,不然就此错失了一个好徒弟。”隐寒的语气也渐渐冰冷起来。

        暗影就罢了,傅衡可是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徒弟,连你都是如此想自己,那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到徒弟,你也并没有赋予过我们什么。若真要寻点什么,连那救命之恩也都只是一场游戏。”傅衡看着那堆熊熊烈火,像是燃在心里一般。

        隐寒笑道。“呵,好一场游戏。你倒是会借戏作戏了。凌烟谷中,我最怀疑的人,便是小五,断不敢想的,却是你傅衡。”

        “江湖,不就是戏吗。你不是没想过,只是你不敢想,对吗?”傅衡接着隐寒的话回着。

        隐寒听着人的话,心道:这个老三,心思太过玲珑剔透了。整个凌烟谷中,恐怕也就属他能把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彻吧。以前只道他淡然沉稳,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对他信任有佳,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人。

        “众多弟子中就属你最合我心。知我言,懂我意,我将你视同我双手一般。傅衡……你当真叫我心寒。”

        “哦,是吗?是你心寒,还是本就无心?”傅衡突然加重语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