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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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栋，家栋，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王若冰紧紧抱着林家栋，瑟缩颤抖得如一只小兽，死死拽着林家栋的胸口：“阿姨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我回来了，她找过来要给我五千万叫我离开，可我告诉她，我爱你无论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开你。”王若冰仿佛想起刚才可怖恐惧的事，越发色蜷缩成团：“可她不肯，就要打我，这才，这才……”林家栋目光落在地上的支票上，五千万的数目赫然入眼，他冷冷一笑：“五千万，程家还真是大手笔。”林家栋说毕，用被子将王若冰紧紧包住，这才站到走廊内打了几通电话。程母坠楼案，就在林家栋的操作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解决，一个侍应生出来认了罪，而最终以过失杀人判了监禁二十年。抱着母亲的骨灰，程希瑶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过短短三天，母亲怎么就变作了这么一坛子粉末了？想到在医院里母亲对自己的安抚，程希瑶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她哭得那么伤心，抽泣的时候险些闭过气去。她恨自己，沉溺在被王若冰的打击里，竟然没有注意到母亲两天没有回家的事，而在有心人的弹压下，媒体甚至都没有对这起事件进行报道。“小姐，让太太入土为安吧。”管家的声音意外的沙哑。程希瑶抬头看着早已准备妥当的坟墓，不舍得看了看怀中的坛子。“这都快过了时辰了，怎么还不下葬啊？”矫揉造作的声线再度在身后响起，程希瑶浑身汗毛立刻警惕的竖了起来。她回头，怒目看向一身大红色紧身裙的王若冰，冷冷道：“你来干什么？”王若冰娇媚一笑：“瞧你问的，来这里自然是参加阿姨的葬礼啊。”“我妈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滚？这路是你修的？这公墓是你家的？我来不来，还轮不到你说！”程希瑶被气得够呛，管家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小姐，还是赶紧办正事，过了时辰对太太不好。”程希瑶闻言，这才将骨灰坛子递给管家，看着管家将坛子包上红布，程希瑶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王若冰靠近程希瑶，与她并肩看着程母下葬，一边道：“程希瑶，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程希瑶没有说话，只听王若冰继续道：“你这个天之骄女，从来不知道穷苦人家的生活是何等艰辛，总是说些无知可笑，又很自以为是的话。”“从初中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十分的讨厌你，一张圣母脸，你做给谁看？要是没有你妈，要是你不生在程家，你又有什么？！”“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要是你，我会比你做得更好。你要什么都唾手可得，而别人呢？却要付出万分的代价。”“就连你喜欢的男人，你都可以不择手段弄到手……”“啪！”清脆的响声里，程希瑶手掌发麻，她瞪着王若冰道：“我的出生不是我的选择，我的行为让你不舒服，你大可直接提出来。可你做了什么？从初中起，你就开始打压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家栋是为什么，不过就是为了他的钱！”王若冰捂着脸颊，冷冷一笑：“看起来你还不傻，可那又有什么用？”她忽然倾身接近程希瑶的耳际：“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妈死的时候，可真难看。”程希瑶如遭雷击，反手揪住王若冰的领口就将她按倒在地：“你说什么？我妈出事时你在场？”王若冰掰住程希瑶的手指，冷笑道：“当然，是我亲手将她丢到楼下。”“王若冰！我要杀了你！”“来啊！你杀了我啊！”王若冰扯长了脖子：“你妈的案子已经盖棺定论，你如今你杀了我，倒成了十足十的凶手。”程希瑶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看着王若冰开开合合嘴，血红得令她生厌。她骑坐在王若冰身上，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目光毫无焦距，呆滞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住手！”一声爆呵斥，程希瑶被人大力从王若冰身上踢开，紧接着程希瑶身下一空，王若冰已经被林家栋护入了怀中。“程希瑶，你这是要杀人吗？”林家栋的质问声里，程希瑶渐渐恢复了焦距。对面，英俊的男人死死护着怀里的王若冰，而她状似柔若，那里还有刚才的狰狞。“林家栋，你是瞎吗？就这么护着这个贱人！”“程希瑶，你再说一句试试。”程希瑶也豁出去了：“我就说了，贱人贱人贱人！”林家栋正要冲过来打程希瑶，却被王若冰一把抓住：“家栋，算了。”王若冰柔若可怜的道：“希瑶也有理由这么骂我。”“她有什么理由？”“我刚才，刚才告诉希瑶阿姨的死，是因为我无能，我没能好好拽住她。”王若冰说着就泪萦于睫：“我不求希瑶能够原谅我，我只求自己可以安心。”“贱人！”程希瑶被气炸了肺，一个人的心究竟要有多黑，才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程希瑶你够了！”林家栋呵斥道：“那一天，我也在场，是你妈妄图用五千万打发若冰走，最后不小心被侍应生推倒。若冰为了救她，不惜扑出窗外。”林家栋将王若冰的手臂抬起：“这道伤痕，就是她为了救你妈才受的伤。当日若非我在，若冰也会一起坠楼。”程希瑶两耳发懵，目光只在林家栋和王若冰脸上徘徊。他在，母亲坠楼时，他居然在！而他，只救了他的情人，却任由母亲坠楼。到如今，他却还在和自己扯谎，分明就是王若冰将母亲丢下楼的，他却巧言令色什么侍应生。一瞬间，程希瑶只觉得心底所有的琉璃塔都崩塌，整个世界从五彩的变味了一片苍白。母亲去世了，林家栋为了一个贱人对自己撒谎，而王若冰，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她怎么能放过？！“林家栋，你敢发誓你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程希瑶看着林家栋，眉宇间再没有了往日的怯懦柔若，却多了一份坚定。她这样的目光叫林家栋陌生，他想了想才道：“我所说，句句都是真的。”“你发誓！”程希瑶指着林家栋：“你给我发誓，如有一句假话，必定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林家栋拍开程希瑶的手：“你疯够了吧？”“够？”程希瑶站起身，目光森冷的落在王若冰身上，王若冰也不知怎么的，没来由就觉得浑身一颤，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仿佛在荒野被一只猛兽盯住的恐惧。“你们才把我逼疯，就觉得够了？”程希瑶癫狂的看向王若冰问道：“你想成为林太太是吗？”王若冰瑟缩一下，越发往林家栋的怀里钻了钻。“你想让我离婚是吗？”程希瑶又看向林家栋，目光冰冷，林家栋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我告诉你们，只要我程希瑶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如了你们的愿！”程希瑶指着地上的男女，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怎么就会爱上这个男人。“我会一辈子霸占着林太太的名号，让这个女人沦为小三，沦为千夫所指的对象。”“程希瑶！”“林家栋！”两个人异口同声，林家栋被程希瑶赫然爆发的气势惊得一顿，就听程希瑶道：“从今往后，你若再敢与这个贱人在一起，我就让全A市都知道，她到底有多贱，多会勾引男人！”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没有任何人敢怀疑程希瑶的话。她说毕，看了一眼已经修葺好的坟墓道：“现在，请你们滚蛋，我妈不想看到你们。”程希瑶转过头，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响和渐去渐远的脚步声，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管家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程希瑶扑入管家怀中：“陈伯，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小姐，你今日做得很好，只是……你何必这般用自己的终身幸福去惩罚他们？”“没有了妈妈，我还有什么终身幸福？”程希瑶咬牙切齿：“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叫他们都付出代价！”……另一边，林家栋将王若冰放回副驾驶，启动了车子后才道：“你过来找她，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王若冰听出林家栋语气里的责备，一把捂住脸道：“我受不了了，家栋，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不知道我每晚都做噩梦，梦见阿姨……”她哭得撕心裂肺：“我想，我来找希瑶认错，不管她原不原谅我，我都可以求个安心了。”王若冰的柔弱，果然打动了林家栋，他伸手拍了拍王若冰的肩膀道：“那不是你的错，玻璃划伤了你的手臂，你没有力气再拉住她。”“不，是我的错！”王若冰拉住林家栋：“要不是我禁不住想你跑回A市，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我该拿了阿姨给的钱，再度消失在你的生命里，哪怕让你认为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我也不该再和你见面。”林家栋的心因为王若冰的话就揪在了一起，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程希瑶的面容来。她今日，那么决绝，显然是伤心到了极致。这三年来，无论自己怎么冷待她，她都笑脸相迎，林家栋不能否认，每当夜半归家，看见一灯如豆，他的心，也不是没有动容过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看着她失望的倒入垃圾桶，他的心也跟着微微痛过。可他不想给程希瑶任何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以为他的心里，永远只会有一个王若冰，可今天看见程希瑶眉宇间浓烈得挥散不去的悲伤，他才突然发现，这个一直柔柔弱弱的女子，已经悄无声息的在他心里轧了根。看着林家栋的出神，王若冰眼底掠过一抹慌张，她的手轻轻落在林家栋的手背上道：“家栋，我去自首吧。”“不用。”林家栋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安心休息。”
“家栋，家栋，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王若冰紧紧抱着林家栋，瑟缩颤抖得如一只小兽，死死拽着林家栋的胸口：“阿姨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我回来了，她找过来要给我五千万叫我离开，可我告诉她，我爱你无论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开你。”王若冰仿佛想起刚才可怖恐惧的事，越发色蜷缩成团：“可她不肯，就要打我，这才，这才……”林家栋目光落在地上的支票上，五千万的数目赫然入眼，他冷冷一笑：“五千万，程家还真是大手笔。”林家栋说毕，用被子将王若冰紧紧包住，这才站到走廊内打了几通电话。程母坠楼案，就在林家栋的操作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解决，一个侍应生出来认了罪，而最终以过失杀人判了监禁二十年。抱着母亲的骨灰，程希瑶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过短短三天，母亲怎么就变作了这么一坛子粉末了？想到在医院里母亲对自己的安抚，程希瑶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她哭得那么伤心，抽泣的时候险些闭过气去。她恨自己，沉溺在被王若冰的打击里，竟然没有注意到母亲两天没有回家的事，而在有心人的弹压下，媒体甚至都没有对这起事件进行报道。“小姐，让太太入土为安吧。”管家的声音意外的沙哑。程希瑶抬头看着早已准备妥当的坟墓，不舍得看了看怀中的坛子。“这都快过了时辰了，怎么还不下葬啊？”矫揉造作的声线再度在身后响起，程希瑶浑身汗毛立刻警惕的竖了起来。她回头，怒目看向一身大红色紧身裙的王若冰，冷冷道：“你来干什么？”王若冰娇媚一笑：“瞧你问的，来这里自然是参加阿姨的葬礼啊。”“我妈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滚？这路是你修的？这公墓是你家的？我来不来，还轮不到你说！”程希瑶被气得够呛，管家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小姐，还是赶紧办正事，过了时辰对太太不好。”程希瑶闻言，这才将骨灰坛子递给管家，看着管家将坛子包上红布，程希瑶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王若冰靠近程希瑶，与她并肩看着程母下葬，一边道：“程希瑶，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程希瑶没有说话，只听王若冰继续道：“你这个天之骄女，从来不知道穷苦人家的生活是何等艰辛，总是说些无知可笑，又很自以为是的话。”“从初中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十分的讨厌你，一张圣母脸，你做给谁看？要是没有你妈，要是你不生在程家，你又有什么？！”“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我要是你，我会比你做得更好。你要什么都唾手可得，而别人呢？却要付出万分的代价。”“就连你喜欢的男人，你都可以不择手段弄到手……”“啪！”清脆的响声里，程希瑶手掌发麻，她瞪着王若冰道：“我的出生不是我的选择，我的行为让你不舒服，你大可直接提出来。可你做了什么？从初中起，你就开始打压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家栋是为什么，不过就是为了他的钱！”王若冰捂着脸颊，冷冷一笑：“看起来你还不傻，可那又有什么用？”她忽然倾身接近程希瑶的耳际：“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妈死的时候，可真难看。”程希瑶如遭雷击，反手揪住王若冰的领口就将她按倒在地：“你说什么？我妈出事时你在场？”王若冰掰住程希瑶的手指，冷笑道：“当然，是我亲手将她丢到楼下。”“王若冰！我要杀了你！”“来啊！你杀了我啊！”王若冰扯长了脖子：“你妈的案子已经盖棺定论，你如今你杀了我，倒成了十足十的凶手。”程希瑶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看着王若冰开开合合嘴，血红得令她生厌。她骑坐在王若冰身上，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目光毫无焦距，呆滞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住手！”一声爆呵斥，程希瑶被人大力从王若冰身上踢开，紧接着程希瑶身下一空，王若冰已经被林家栋护入了怀中。“程希瑶，你这是要杀人吗？”林家栋的质问声里，程希瑶渐渐恢复了焦距。对面，英俊的男人死死护着怀里的王若冰，而她状似柔若，那里还有刚才的狰狞。“林家栋，你是瞎吗？就这么护着这个贱人！”“程希瑶，你再说一句试试。”程希瑶也豁出去了：“我就说了，贱人贱人贱人！”林家栋正要冲过来打程希瑶，却被王若冰一把抓住：“家栋，算了。”王若冰柔若可怜的道：“希瑶也有理由这么骂我。”“她有什么理由？”“我刚才，刚才告诉希瑶阿姨的死，是因为我无能，我没能好好拽住她。”王若冰说着就泪萦于睫：“我不求希瑶能够原谅我，我只求自己可以安心。”“贱人！”程希瑶被气炸了肺，一个人的心究竟要有多黑，才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程希瑶你够了！”林家栋呵斥道：“那一天，我也在场，是你妈妄图用五千万打发若冰走，最后不小心被侍应生推倒。若冰为了救她，不惜扑出窗外。”林家栋将王若冰的手臂抬起：“这道伤痕，就是她为了救你妈才受的伤。当日若非我在，若冰也会一起坠楼。”程希瑶两耳发懵，目光只在林家栋和王若冰脸上徘徊。他在，母亲坠楼时，他居然在！而他，只救了他的情人，却任由母亲坠楼。到如今，他却还在和自己扯谎，分明就是王若冰将母亲丢下楼的，他却巧言令色什么侍应生。一瞬间，程希瑶只觉得心底所有的琉璃塔都崩塌，整个世界从五彩的变味了一片苍白。母亲去世了，林家栋为了一个贱人对自己撒谎，而王若冰，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她怎么能放过？！“林家栋，你敢发誓你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程希瑶看着林家栋，眉宇间再没有了往日的怯懦柔若，却多了一份坚定。她这样的目光叫林家栋陌生，他想了想才道：“我所说，句句都是真的。”“你发誓！”程希瑶指着林家栋：“你给我发誓，如有一句假话，必定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林家栋拍开程希瑶的手：“你疯够了吧？”“够？”程希瑶站起身，目光森冷的落在王若冰身上，王若冰也不知怎么的，没来由就觉得浑身一颤，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仿佛在荒野被一只猛兽盯住的恐惧。“你们才把我逼疯，就觉得够了？”程希瑶癫狂的看向王若冰问道：“你想成为林太太是吗？”王若冰瑟缩一下，越发往林家栋的怀里钻了钻。“你想让我离婚是吗？”程希瑶又看向林家栋，目光冰冷，林家栋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我告诉你们，只要我程希瑶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如了你们的愿！”程希瑶指着地上的男女，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怎么就会爱上这个男人。“我会一辈子霸占着林太太的名号，让这个女人沦为小三，沦为千夫所指的对象。”“程希瑶！”“林家栋！”两个人异口同声，林家栋被程希瑶赫然爆发的气势惊得一顿，就听程希瑶道：“从今往后，你若再敢与这个贱人在一起，我就让全A市都知道，她到底有多贱，多会勾引男人！”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没有任何人敢怀疑程希瑶的话。她说毕，看了一眼已经修葺好的坟墓道：“现在，请你们滚蛋，我妈不想看到你们。”程希瑶转过头，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响和渐去渐远的脚步声，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管家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程希瑶扑入管家怀中：“陈伯，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小姐，你今日做得很好，只是……你何必这般用自己的终身幸福去惩罚他们？”“没有了妈妈，我还有什么终身幸福？”程希瑶咬牙切齿：“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叫他们都付出代价！”……另一边，林家栋将王若冰放回副驾驶，启动了车子后才道：“你过来找她，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王若冰听出林家栋语气里的责备，一把捂住脸道：“我受不了了，家栋，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不知道我每晚都做噩梦，梦见阿姨……”她哭得撕心裂肺：“我想，我来找希瑶认错，不管她原不原谅我，我都可以求个安心了。”王若冰的柔弱，果然打动了林家栋，他伸手拍了拍王若冰的肩膀道：“那不是你的错，玻璃划伤了你的手臂，你没有力气再拉住她。”“不，是我的错！”王若冰拉住林家栋：“要不是我禁不住想你跑回A市，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我该拿了阿姨给的钱，再度消失在你的生命里，哪怕让你认为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我也不该再和你见面。”林家栋的心因为王若冰的话就揪在了一起，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程希瑶的面容来。她今日，那么决绝，显然是伤心到了极致。这三年来，无论自己怎么冷待她，她都笑脸相迎，林家栋不能否认，每当夜半归家，看见一灯如豆，他的心，也不是没有动容过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看着她失望的倒入垃圾桶，他的心也跟着微微痛过。可他不想给程希瑶任何希望，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以为他的心里，永远只会有一个王若冰，可今天看见程希瑶眉宇间浓烈得挥散不去的悲伤，他才突然发现，这个一直柔柔弱弱的女子，已经悄无声息的在他心里轧了根。看着林家栋的出神，王若冰眼底掠过一抹慌张，她的手轻轻落在林家栋的手背上道：“家栋，我去自首吧。”“不用。”林家栋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安心休息。”